乎武林正道之事,自当一切以公为先,沈若凡性格桀骜,而且有成魔的先例,倘若不加以控制,日后必然成魔,危害武林。”师婉清微微蹙眉道。
“老庄主德高望重,以一人扶将倾大厦,救社稷于狂澜之中,江湖之间,更是剑斩诸邪,匡扶正道百年,当年剑魔一剑无双,险些成为第二魔刀,若非老庄主之子以自身剑道阻他,今日武林能否存在都是一问题。不客气地说一声,当今武林,若说公,老庄主便是公。”紫东来警告似地看了眼师婉清。
“如此说来,紫掌门是打算给沈若凡一个机会?”师婉清道。
“不错,七杀刀可毁,也可被我们收回,但其人无过,且不说有老庄主,单说其将宝藏赠予江南灾民,分毫不留己,便可见其人,虽桀骜不驯,却非十恶不赦。更有秋老庄主耳提面命,定能走上正道,倘若我等一味打压,反倒可能真的促成一大魔头。”紫东来道。
“况且,当年害了武林的是惊魔一刀,救了武林的是惊神一刀。因果因果,恶因恶果,七杀魔刀当日种下恶因,如今恶果报应在沈若凡这隔世传人上,但善因善果,昔日惊神一刀种下的善因,又该让谁去回报呢?因果循环,或许让这惊神一刀和惊魔一刀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便是天地最巧妙的安排。”无花道。
“安排,难道当日七杀刀的事情,无花禅师便不在意了。”师婉清道。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诸天法相,有即于无。灵台方寸,倘若装满了东西,便无法接纳新的事物,迎接着温暖光明。”无花伸手迎接阳光“唯有放下才能容纳新的光明。当年事,固然错在魔刀,但这与他隔世传人沈若凡又有何干?出家人四大皆空,倘若自己不空,如何劝诫他人?”
“当年列位大师圆寂,为的是道,是天地间的正气,虽死无怨。少林有浩劫,但天地之间何曾有长盛不衰之物?相反,沈若凡救治灾民,江南灾民传颂其万家生佛,称他为佛又有何不可?佛不在大殿之中,而在心中,在众生心中,众生若悟,众生皆佛。”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是此言。沈若凡手中有屠刀,心中却未必有屠刀,佛家言乃是放下心中屠刀,而非手中屠刀,倘若他心中并无屠刀,难不成我等硬要逼他心里多把屠刀不成?”
阳光下,无花面色祥和,双手合十,好似再世佛陀,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他脸上的到底是阳光还是佛光。
师婉清听后,竟感觉无花说的非常有道理,隐隐被说动,猛然惊觉,看着无花的眼神中带着丝敬佩惊叹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惊惧,言出法随,此人的佛法修为竟然已经高到如此地步。
紫东来眼神中也是惊叹,这等佛法修为,就算是通玄方丈来了都未必有这个能耐,江山代有才人出呀,少林封山五十年,如今重出江湖,果真势不可挡。
“藏剑专修于剑,乃兵家之路,与佛家导人向善不同,我也未有要取沈若凡性命之意,但倘若一念之仁放过了他,日后造成大祸如何?应当将其带回少林寺,日夜受少林佛经佛音熏陶,避免一劫。”师婉清道。
无花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支持,“具体如何处置沈若凡,其实贫僧说了也不算,还是等敝寺方丈首座等人来了再做打算。”
“既如此,请恕婉清先行一步,紫掌门所言有道理,老庄主德高望重,要想拿沈若凡,还需要他点头,待人到齐之后,再一同叩门问老庄主。”师婉清道。
“师姑娘先行。”紫东来和无花异口同声道。
“无花,你观此人如何?”待师婉清走后,紫东来才道。
“水中月,雾中花,不是如何真切。便如她那慈航静斋一般。”无花道。
“能得你如此评价也不俗,只是慈航静斋,实在未曾听过,千年前统率武林?如今重出江湖,好似是冲着你们来的。”紫东来道。
“缘起缘灭,只因一缘,佛家不争。”无花道。
“不争?是我俗了。那沈若凡你又如何?你们少林寺多数人似乎不如你所想。”紫东来道。
“他人是他人,贫僧是贫僧,沈若凡又岂是简单之辈,尤其是这江南之地,藏剑不二神风,若依贫僧之见,即便少林倾寺而出也未必奈何得了他。倒不知紫掌门如何?”无花道。
“武林白道,藏剑武当少林三足鼎立,我们华山只是旁观的,如今藏剑力保,武当旁观,你们少林必囚,才是让我们难做。不过所幸不止我们对沈若凡有兴趣,黑道中的人更多,何况昆仑青城这些人也都还没来,我急躁什么。”紫东来道。
“紫掌门高见。”无花道。
“什么高见,就是怕事而已,到现在还没有突破紫云境,估计不是逍遥侯对手,若非七杀刀,还真想不出关。”紫东来道。
“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一切都让你们决定就是。其实抛开当年的浩劫,惊魔一刀不过是天级武学,七杀刀不过天级神兵,这些虽然神奇,但我们几派哪个没有天级武学,当年神魔双刀的光辉无人抵挡,究其原因,不是惊神一刀和惊魔一刀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