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睿啊朱怡睿,你这顿时间是不是都在泡凤姐,我问你,宝藏找到之后,你到底有多少关心?”沈若凡转头看着朱睿,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
“师兄……”朱睿羞愧地低下头。
“就是是了是吧?一点都没关心,窝在书院里面,和小泰小全小哲几个人成天闹事然后闲着泡泡妞。”沈若凡道。
“我以为把钱找到就好了,有这些钱在,这些人就算是猪脑袋,也能把事情解决。又不用多少费心,而且京城也来人,又有宋名捕和柳掌镜使……”朱睿弱弱地辩解道。
“啪”
朱睿说到一半,沈若凡忽然出乎意料的一个耳光打过去。
清脆响亮,响亮的让这一瞬间有数百人的码头在没有半点声音。
单雄信几个帮主瞪大了眼睛,这是太子,东宫储君,未来大明的君王,沈若凡不但打了,还是打脸?
“沈若凡。”宋青瑶也是目瞪口呆,素来知道沈若凡是胆大包天,却万万没想到沈若凡竟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这一耳光打得可是当朝太子。
就算是代表儒学的夫子,依仗着师生关系,最多也就是拿教鞭打手,打脸是万万不能的。
“给我闭嘴,我在教训我师弟,外人别插嘴。”沈若凡厉色怒道。
宋青瑶第一次见到沈若凡这么正经的样子,竟是不由自主地被沈若凡的气势所震慑,呐呐不敢说话。
“怪我吗?要还手吗?还手吗?”沈若凡目光带着强烈的威慑力看向朱睿道。
“不。”朱睿低下头道。
“抬起头来看着我,和我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理由吗?”沈若凡低喝一声。
“不是。”朱睿抬起头道。
“我和你说过什么的,入桃花岛第一要义是什么?”沈若凡问道。
“师兄说的永远都是对的。”朱睿道。
“错。是问心,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正邪,我不在乎,我本来就不是大侠。是问心和负责,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然后走向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什么后果什么代价扛下去,只要你能付得起这个代价,把所有后果都想到了,做对拿奖,做错认罚,你做什么无所谓的。”
“虽然我挺嫌弃你的,但收你当师弟之后,你做什么我管过你,罚过你?哪次你来找我,我没帮你?我问你,你还算不算桃花岛门人?”沈若凡道。
“算,一辈子都算,师兄,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不是挤进六艺书院,而是成为你的师弟。”朱睿道。
“好,那我现在还能管你。”沈若凡点了点头。
“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千辛万苦地来找我?为什么在风云阁堵我,在秦家庄拜托眉儿?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
“我想知道何为民,何为天下,想知道真正治理天下的方法。”朱睿答道。
“殿下,这样的江湖草莽不识孔孟,不知尧舜,与禽兽何异?您应当远离这样的小人,怎能让这小人长留身边?治理天下的方法,都是四书五经之中,孔孟大道之中,程朱学问之中,殿下要学,自有詹事府的人,还有我们翰林,怎能尽学些歪理邪说,难怪会误入歧途。”听着朱睿的话,沈从连忙悲愤道。
“滚。”沈若凡一脚踹去,沈从吐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拖行十数米砸到一边的粮堆上。
“别动。”沈若凡指着宋青瑶道,“你们审人的能力差了些,而且你们代表公正,还是不要和这种清流搭上关系,骆山把这货抓起来,拖到锦衣卫那里去,记得游街。”
“还有这货。”沈若凡指着一边吴守仁道。
如狼似虎的帮众顿时走出,粗暴地抓住吴守仁双手,像是拖死尸一样粗暴地拉起,他们这些混帮派的,对朝廷都没有什么好感,不仅是各自的利益影响,还有如果不是从小生活不顺,受到官吏迫害,也不至于混黑帮,所以对官都没好感,更何况拉着一地知府和翰林学士游街,实在威风。
吴守仁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被人游街示众,清名扫地,这辈子的仕途,完了,疯狂地叫道:“我是知府,你们这些贱民,还敢放肆……”
吴守仁叫嚣着,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就像是对待一条死狗一样。
“你现在还有这样的心吗?”沈若凡问道。
“这天下,我和沈院长说的是,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但实际上头上这片天它不姓张,它姓朱。老天爷也没有皇帝大。而朱家也就是你家,这天下子民都是你家的臣民,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和我认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我有恻隐之心,但不是什么大好人,私心很重。只要能活得安稳,名利我都无所谓,尤其是名,别人在乎,我不在乎,只要我能过得好,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的,多吵吵,杀。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我小时候快要饿死,在街上捡垃圾的时候,也没多少人可怜我。天下人关我什么事,在我心里不如我所爱之人一根头发重要。”
“我自私,我随性,我开心,我乐意,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