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着脸的楼梨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伊藤悠一曾经又名的场悠一, 是的场静司的亲哥哥, 而她身为的场静司的恋人, 理所当然地应该是伊藤遥香的婶婶。
看着抱着自己哭的一塌糊涂的好友, 楼梨霜心情复杂。
让支葵千里去楼上挑间门口没有写着名字的挂牌的房间休息, 楼梨霜这才拉着抽抽噎噎的伊藤遥香坐了下来。
像只被揉着毛茸茸的尾巴的松鼠一样被楼梨霜抚摸着脑袋的紫发少女吸了吸鼻子,往好友怀里蹭了两下, 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两个星期有多担心她。
作为的场家的姻亲,在的场家围剿那只大妖怪的时候, 伊藤家当仁不让地出了一份力。
秉着让女儿多多磨练的想法,伊藤和枝很放心地把自家闺女扔去了能直面大妖怪的第二前线, 这也是这段时间伊藤遥香为什么一直请假的理由。
好不容易解决掉了那头被的场家一直视为心腹大患的大妖怪,又等到了放暑假,伊藤遥香正准备回家先修养几天,的场静司就送来了拜帖,请伊藤和枝占卜楼梨霜的下落。
伊藤遥香还没消化完好友怎么和自家叔父认识, 又怎么会突然失踪, 就又被自家好友竟然被的场静司这个老男人拐走了的消息撞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尽管的场静司现在才二十出头, 但在好友被拐走了的伊藤遥香眼里,他就是个罪大恶极的老男人,竟然敢对她家霜酱下手, 简直不可饶恕!
直到现在, 伊藤遥香也依然不相信楼梨霜是自愿和的场静司在一起的。
诸如各种《霸道家主的天价小娇妻》, 《逃爱一百零一天》, 《迷糊妈咪霸气宝宝:家主爹地认栽吧》等等的文在伊藤遥香的脑海中滚动着。
听着好友脑补着自己是不是被胁迫,或者是欠了一大笔债只能卖身给他等等的脑洞,无语的楼梨霜:“……你到底是有多不相信静司的人品啊。”
伊藤遥香:“那家伙哪有人品这种东西。”有的话,的场家的名声就不至于这么糟了好吗。
紫发少女一脸嫌弃,但忽然的,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表情一片空白,“等等,你叫他静司……”这和她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你为什么叫他静司啊!”
如果是被强迫的,被欺骗的,被威胁的,应该直呼其名才对!为什么叫的这么亲密!
“所以我说了啊。”楼梨霜有些无力地揉了揉额角,“我没有被强迫,被欺骗,被威胁,虽然我不知道你眼中的静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在我看来,他很好,我很喜欢他,我们是在正常的恋爱。”
伊藤遥香:“呜!”才止住的眼泪一瞬间又如山洪暴发那样涌了出来。
楼梨霜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她想伸手去帮好友擦眼泪,却见伊藤遥香自己已然先一步豪迈地用袖口擦掉眼泪,哭着道,“我心里这种既感慨霜酱长大了,又委屈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梨霜:“……”你这是她妈的心态啊。
楼梨霜无奈扶额,“话说,静司他们去哪里了?”
伊藤遥香一边抽噎着,一边回:“那群男人说是去找你了,让我在家里等你。”
楼梨霜捕捉到了关键词,那群男人,找她。
如果是他们六个人一起的话,她倒是不担心他们的安危,相比之下还是玖兰李土和藤崎浩人更危险一点。
楼梨霜接着又问了些问题,伊藤遥香都一一回答了。
最后,伊藤遥香吸了吸鼻子,做了个总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齐木老师和的场静司那家伙就不说了,夏目君都变得有些可怕。”她顿了下,又很快收回了自己刚才的话,“也不是可怕,就是——怎么说呢。”她考虑了一下措辞,“就好像是那种一张弓已经绷到最极致的状态,只要有什么东西稍稍一碰,他就会支撑不住分崩离析一样。”
她说完又觉得这个形容好像还不够恰当,但又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神情颇有些懊丧。
楼梨霜却是听懂了。
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绪顿时有了安放的地方,楼梨霜轻轻地笑了起来,哪怕是在玖兰李土和藤崎浩人面前也不曾有过的泪花现在却放肆地从眼眶中淌了下来。
这回手忙脚乱的轮到了伊藤遥香了。
她忙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替楼梨霜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擦着擦着,连伊藤遥香自己也忍不住心酸了起来:“霜酱……这么多天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其实要说委屈的话,也不至于,毕竟无论是玖兰李土还是藤崎浩人都没有亏待她,但也绝对算不上舒坦,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就是被当做笼中鸟一样关在了那间没有尽头的宅子里。
被关在那里的时候,楼梨霜几乎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宅子里永远都是风平浪静的艳阳天,天光高高挂起,好像这就是永恒。
那段时间楼梨霜的胡思乱想总是很多,她有时候想和玖兰李土的那些曾经,有时候想藤崎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