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事,在哲儿没开口之时,我也忘了那件事。”
“何事?”两人异口同声。
“当年哲儿从台北回闽州之时,那时他才几岁,可我却听说那年哲儿在闽州杀了几百人,虽不是哲儿动的手,但却一直看着,哲儿是个狠人,而且其才智不比二哥差多少。
登州不过是个小地方而已,与哲儿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但哲儿却因登州一地说出那样话,登州在哲儿眼里可见其重要性······”
李佑打断道:“所以三哥才不在意哲儿不敬?”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李愔问道。
“登州对哲儿很重要,所以言语上有冲撞,可以理解,况且我是哲儿的长辈,若是这点容忍之心都没有,又岂能当得长辈之称。
关键是,你们忘记了二哥膝下并非哲儿一人,还有臻儿,臻儿能继任华国的帝王,可见臻儿或许比哲儿还要优秀几分。
二哥在世时,或许还好,若二哥去世后,你们觉得谁能挡得住两兄弟联手?”
“三哥的意思是臻儿和哲儿会联手进攻大唐,不可能吧,父皇可是一直希望二哥继任太子之位登基的。”李佑微微有些吃惊,实在是李恪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
随意的打开了一个房间,李恪点亮屋里的灯,走了进去,李愔和李佑也走了进去。
李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道:“不错,父皇是希望二哥能继位,但二哥若是自己不要皇位,那继位的会是谁······“
“反正不会是咱们兄弟几个,不是老四就是小九,所以我才希望二哥能继位,至少二哥不会对咱们动手,让咱们能做个安乐富贵的王爷,但老四和小九就不一定了。”李佑撇了撇嘴,随即感叹道:“二哥的心胸,在咱们兄弟之间最为宽广。”
“是啊,但咱们也不能不为子孙考虑,若是二哥执意不继位,大唐便与华国没多大关系了,二哥一旦去世,臻儿和哲儿会放弃进攻大唐?
说句不客气的话,等到二哥去世后,臻儿和哲儿一旦向大唐动手,无论小九还是老四都不会是臻儿和哲儿两兄弟的对手。”
李愔摇摇头:“哥,你或许想太多了,就算臻儿和哲儿在二哥去世后进攻大唐,却是有闽州在,闽州可是一直在二哥一家的掌控之中,岂不是更方便,何必从登州进攻。”
“不是做哥哥想太多,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我对臻儿了解不多,但就从今日哲儿之言,便可看出他们兄弟俩并非常人,华国强盛已经很显然了,强盛的华国不会放弃大唐这块嘴边的肥肉。
至于登州?”
李恪叹了口气,沉默良久之后,才道:“据我所知,二哥前些年率兵出征倭国,在倭国有整整两年的时间,你们相信二哥在倭国没有后手,仅仅只是为了劫掠?
这根本不可能。
而距离倭国最近的地方是哪里,是登州。”
“可是这说不过去啊,若是二哥有心要大唐皇位,直接做太子不就行了,何必安排这种进攻大唐的计划,大唐本就是二哥的囊中之物。”李愔反驳道。
“你是不是傻,没听三哥说是臻儿和哲儿吗?显然这应该是臻儿和哲儿商议的计划。”李佑鄙视了李愔,不可置信道:“三哥,你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了,若是臻儿和哲儿定下的计划,那这两个孩子得妖孽到什么程度啊!”
“匪夷所思吗,为兄也觉得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五弟还有哲儿为何如此看重登州之地的其他解释吗?”在此之前,李恪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越想便越是觉得如此,否则根本说不通。
“所以哲儿才等到二哥离去之后,才开口说话?”
李恪叹道:“应该便是如此,臻儿和哲儿应该是瞒着二哥定下的计划,以二哥的智慧,哲儿此前若是当着二哥的面说那番话,肯定会让二哥识破那两个孩子的计划,所以哲儿才会等到二哥离开之后,以言语敲打我。”
李恪无奈苦笑:“所以我这个做三叔的,被侄儿给敲打了。”
“妖孽啊,一家子全是妖孽,二哥就不说了,没想到哲儿和臻儿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计划。”
“妖孽吗?”李恪笑了笑:“想想二哥早些年做的事,二哥教导出来的孩子又岂会差,更别说还有皇祖父从旁教导,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就很容易接受了······不过那两个孩子确实挺妖孽。”
也就是李哲不在场,若是他在场,肯定会大喝一声,呔,李恪妖孽,你别走,竟然将我和哥哥所有计划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