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微微一愣,这就叫大才了,难道这句话就没有出现过,随即一想才想到这句话好像是出自欧阳修的,在大唐还真没有出现过。
从接到圣旨到夜晚,李宽没有回过牙城,只是让胡庆回去交代王翼和刘仁轨带兵退出牙城,找地方安营扎寨,毕竟冯盎答应了赔偿,再留在牙城看管冯家人不仅没有意义,还显得自己很小气。
因为魏征的到来,因为冯家和楚王府化解了恩怨,冯盎特意吩咐人做了几桌好菜,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招待魏征和李宽。
冯盎十分大气,没有计较刘仁轨和王翼带兵绑了他的家人,吩咐人将刘仁轨和王翼等人请来了广州罗城的酒楼。
不得不说,冯家的家教很好,至少冯智戴和冯智彧就被冯盎教导的很好,正和刘仁轨、王翼说说笑笑的拼酒,至于挑拨莆田叛乱的冯智戭,世家大了难免会出现一两个不孝子嘛!
冯智戴没有计较李宽让王翼和刘仁轨打了自己一顿,冯智彧也忘记了去年的难堪,他与李宽合作茶园的事还是很愉快的,在家里的地位提升了不少,要不然今日的饭局哪有他的位置。
见场面热烈,李宽笑了,敬了冯盎一杯酒:“冯公大气,我佩服。”
“殿下谬赞了。”冯盎回道,既然李宽都说他大气了,他自然一口喝干净了杯中酒。
“冯公如此大气,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李宽口中嚼着鹿肉,看着冯盎笑问道:“冯公认为我当初所说的三国演义如何?”
“好,老夫至今都在回味。”
“那冯公认为咱们开茶馆,让人说三国演义,会有人来听吗?”
“殿下的意思是······”冯盎两眼放光,当初李宽在增城讲述三国演义的场景历历在目,若是让人开茶馆,让人讲述三国演义必定客似云来。
“没错,我就是那个意思,不知冯公是否有意再次合作?”李宽问道。
“殿下,你们所说的三国演义是什么?老夫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魏征刷存在感了,他确实有些无聊,他们这一桌就只有他与李宽和冯盎三人,李宽和冯盎说的他却听不明白。
“怠慢魏伯父了。”李宽拱了拱手,叫来了胡庆,让胡庆吩咐人把写下来的三国演义给送来,在李宽讲述三国演义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开茶馆,想到了让人讲三国演义,想到了将三国演义排练出来,所以每每讲完,他便回营帐记录了下来,现在倒是用不着他在讲述一遍。
“魏伯父看看吧,这就是三国演义。”待人送来手稿,李宽将手稿递给了魏征。
开篇的诗句就让魏征沉迷了,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没有魏征打扰,李宽再次和冯盎商议了开茶馆一事,“冯公别小看茶馆,茶馆中不仅茶要收费,还可以贩卖瓜果,贩卖吃食,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益,大唐娱乐匮乏,世家公子们平日的玩乐除了上青楼还是上青楼,上多了也会厌倦的,再者说上青楼哪有在茶馆听书来的有韵味。
冯盎知道三国演义的吸引力,他也猜到了李宽有一系列的宣传,茶馆会挣钱,他相信,但是没想到李宽还有这么多门道,竟然还能想出在茶馆卖吃食、瓜果。
“殿下,你曾说有酒无故事显得单调,那为何茶馆不卖酒?”
“冯公,想你这样海量的人不多,茶馆乃是听书的地方,是文化人的地方,你说说若是茶馆中出现醉酒的世家公子,那茶馆就少了那份韵味了。”
冯盎想想,确实如此,大家都是文化人,突然出现醉汉在茶馆口出秽语,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吃饭吃了一个苍蝇一般难受。
“那咱们茶馆还是按照当初的承包分利?!”冯盎笑道。
“茶馆的开设,我还是要承包冯公府上的产业,分利就按五五分成,就算是我替我家那尚未出世的小子孝敬冯公的。”
“那老夫就多谢殿下了。”
两人碰杯,相视而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除了魏征之外,看过三国演义之后魏征就怒了,这是不尊重历史啊,三国的孔明先生虽让他敬佩,但也没有算无遗策,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本事啊,所以魏征自看完三国演义之后就一直要求李宽改,要李宽按照历史记载写。
大唐的儒家学者就是这副德行,凡是都爱上纲上线,都说是演义了,何必那么较真呢,最终李宽也只能好言相劝,至于改三国演义,他没有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在写书这样的事情上自己纯属于闹山的麻雀没有二两肉,让自己说说、照抄还行,让自己写书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书都没有资格写,他更不至于狂妄到认为自己有资格改写历史名著。
在广州停留三日,李宽做到了言行一致,亲自拟写了承包计划书,确实是五五分成;冯盎也做到了言行一致,三日的时间筹齐了十万贯钱财交到了李宽手上,李宽这才带着楚王军准备启程回闽州。
临走之前,没忘记尚在广州的魏征,邀请魏征去闽州坐坐,魏征却以朝中有要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