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掌柜随后填好兑换单据,落印签名,证明对方确实在鸿运钱庄兑换过银钞,若实物金银有问题,可随时回来鉴定或换新。
当然来换新的前提是金锭、银锭没有破碎或融化,因为金银锭上都有鸿运钱庄的独特标记,标记不见了,就不能证明金银锭出自鸿运钱庄,自然不能再兑换。
掌柜将该说明的一一说明之后,兑换单据往清尘手中一交,笑道:“小哥,一万两银钞兑换五千两银子和二百五十两金子,金银都在这里,兑换单据你也收好,出了钱庄就算交割完毕。”
清尘将单据收入怀中,抱着金箱说道:“掌柜,我们的马车在外面,麻烦把钱箱帮忙送出去。”
“这是自然。”掌柜笑道。
随后一挥手,那四个伙计便将银箱拴上绳子,两根木棍一穿,就把箱子抬起,往外走去。
清尘紧随其后,双眼不敢有所放松,这可是一大笔钱,要是出了差池,可没法跟夫君交代。
钱庄前厅到门外的距离很近,不多时,四个伙计就将银箱抬到门外等待的马车旁,木棍绳索取下之后,又合力抬上马车放好。
等钱庄伙计退出,清尘随即上车,坐在箱边亲自看守,就连掌柜打招呼,她都没有下车回应。
清尘怀抱金箱,将车前的帘子放下。
“去州衙。”
“是。”苗九应了一声,也不多话,手中缰绳一抖,拉车的马匹迈开四蹄。
苗九第一次来金华,并熟悉这个地方,好在这个地方不大,找州衙还是很方便的,随便问个路人,就能轻易问到。
一刻钟之后,马车在州衙门口几丈开外停住。
“夫人,州衙到了。”苗九扭头朝车内说道。
“出门在外,不要叫我夫人,叫我顾校尉!”清尘低声回道。
“是。”苗九赶紧应道。
清尘将手中剑鞘一伸,把帘子挑开一个缝,抬眼一看,便看到婺州州衙的牌匾,随后手中剑收起,帘子重新遮蔽。
“你盯着点,大人出来就叫一声,别让他再到钱庄去。”
“是。”苗九应声,直接省去称呼,顾校尉三个字,他实在叫不出口。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州衙有人进出,清尘一个人看着金银心里没底,便有些着急。
“陆参军的马车还在吗?你去问问大人出来没有。”
“是。”苗九应了一声,下了马车就朝不远处一辆马车走去。
少时便回来回复道:“老爷进去有一会儿了,没见出来。”
“嗯,好好盯着。”清尘一手持剑,一手抚在身旁的小金箱上。
独自一人看守五千两银子和二百五十两金子,清尘身上的压力很大,但有任何一点闪失,她都承担不起。
她以前听夫君讲过海外回易,听说过几十万贯、数百万贯,甚至是上千万贯的钱,但在今天之前,她却从没亲眼见过五十两的银锭,更不用说一次便是百锭。今天还见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金子,五十两一锭的金子,看的她眼花缭乱,心神乱颤,某一个瞬间甚至幻想如果这些金子是她的该有多好,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随即这个念头就被压了下去。
不知等待多久之后,忽听苗九道:“老爷出来了。”
清尘一听这话,心头猛然一轻,抬手便将帘子挑起,只见身着便装的夫君快步从州衙大门出来。
早就得到女主人吩咐的苗九赶紧上前招呼道:“老爷。”
杨丛义忽然看到苗九和马车停在州衙门外,心下大感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杨丛义快步朝马车走来。
不等苗九回话,清尘将帘子挑开道:“大人,差事办完了?”
看到清尘在车中,杨丛义更觉得奇怪,但没有马上发问,快步上了马车方才问道:“钱庄的事儿办好了?钱呢?”
清尘拍拍身边一大一小两口箱子,说道:“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