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打仗锣鼓地宣告天下你女儿在学道士鬼画符了,还怎么瞒住其他人?”
“呃……”云翔中哽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唉,都怪我当时太兴奋了,忘记了这一点。这样,咱们就说女儿爱好画符,当成一种兴趣用来消磨时间,只让人知道安安的爱好有些诡异,不让人知道安安其实已经学到了真本领。反正以后安安还会采买朱砂符纸之类的,也会画符,说不得会被其他人看见。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方地让人知道安安有这个爱好。”
云夫人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只是这爱好……会被人笑话的。”
云翔中哼了一声:“在S省,谁敢笑话我云翔中的女儿?他们多是敢笑,我就让他们笑不出来。”
云夫人没好气地道:“先前说怕女儿被人笑话的是你,现在说让人不敢笑话的也是你。你这德性怎么跟个土匪头子一样?亏你还是念四书五经长大的。”
云翔中嘿嘿地笑:“这不是在军中待久了,被那些兵痞子影响了吗?”
云夫人叹气,心疼地摸上丈夫的脸:“若不是为了我,你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也不会加入军队。”
云翔中伸手拉住云夫人的手,温柔地道:“为了你,我无怨无悔。对我云翔中来你,你闵柔儿和我们的儿女是我最重要的人,什么都没有你们重要。”
“翔中……”
“柔儿……”
两个人之间柔情蜜意,渐渐地双唇就要合到一起去……
“爸爸,我把师傅的信取过来了。”云逸安的声音传来,云翔中与云夫人急忙分开,脸上都出现不好意思的红晕。
来到门前的云逸安眨巴眨巴眼睛,那啥,她是不是打扰了父母的好事儿?
“爸爸,这是师傅的信,你慢慢看。”云逸安说完将信塞进云翔中的手中,转过身,迅速地跑走了。
云夫人的脸更红了,气道:“这孩子,人小鬼大。”
云翔中嘿嘿地笑:“不愧是我的女儿,聪明。”
云夫人白了他一眼:“都被你教坏了。”
两夫妻斗了会儿嘴,不过也没有了之前绮丽的心思,云夫人的视线落在女儿拿来的信上,道:“快看看,高人跟你说了什么。”
云翔中也好奇高人有什么话跟自己说,遂打开信封,将信纸从里面抽出来,打开来看。
看着信,云翔中嘴角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云夫人看着担心,急忙问道:“翔中,信上说了什么?”
云翔中没有说话,直接将信件交给云夫人,云夫人急忙低头看信,脸色也变了。
信是云逸安假冒所谓的师傅的名义写的,写的不多,只是说帮云翔中算了命,命中云翔中会家破人亡,一家四口全都死于非命。这些其实本来不是云家的命格,云家祖上积善,本该一家平顺幸福,子孙满堂才是,之所以落入这样的结局乃是小人作祟加上云逸安的命数被人所克。只有云翔中远离小人,云逸安远离克她命数之人,云家才能躲过一劫,此后一家顺遂。
信中没有点明与云逸安命数相克之人是谁——云逸安本来想写樊元硕与她命数相克,但想到樊元硕那张俊俏的小脸和别扭的小表情,云逸安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将他的名字写上去。她想自己一定是被男主光环影响了——不过暗示了算计云翔中的小人是谁。云翔中和云夫人都是聪明人,一看暗示就猜出了所谓的小人是谁。
“翔中,安安的师傅是高人,你还是小心点儿樊瑞诚吧。”云夫人叹气,知道丈夫现在心情不好受,但为了家人的安全,她不得不出声让丈夫小心樊瑞诚。
“他是我兄弟,我们一起加入军队,一起打拼……”云翔中回忆他跟樊瑞诚一起出生入死打拼的日子,不相信樊瑞诚会算计自己,“瑞诚不会这么对我,我和他还是儿女亲家呢!”
云夫人道:“现在不会算计你,但以后呢?权利会腐蚀人心,樊瑞诚已经不是以前的樊瑞诚了,再过一些年,他也不会再是现在的樊瑞诚。”
“……”云翔中抿着嘴,依然不想相信樊瑞诚会害自己。
云夫人抱住云翔中的腰,脸靠着云翔中的胸膛,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我还是希望你听高人话能够对樊瑞诚多一些警惕。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逸康和安安。你难道想看着逸康和安安如同高人所说的一样枉死?”
当然不想!
云夫人这话触动了云翔中的心,如果这是他一个人,他会选择相信樊瑞诚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他不是一个人,他有深爱的妻子和儿女,不能让妻子儿女因为他的疏忽而遭难,甚至死掉。
想到信中说要他最好远离小人,开辟一番自己的事业……云翔中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可以操办起来。若是樊瑞诚真的不念熊志清算计自己,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也有了退路和依仗;如果樊瑞诚没有算计自己,自己有了地盘后,身份就跟樊瑞诚平等,不算是樊瑞诚的下属,女儿跟樊元硕的身份地位也平等了,女儿多了依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