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烟嘶叫道:“八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本,松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本赶紧跑过来,他刚才站着的地方离精魂塔不远,身上和脸上还带着些灰尘。
松本苦涩地说:“报告机关长,可能……可能是地下党把精魂塔给炸了。”
“纳尼,炸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田烟抓住松本的胸口死命地摇晃着,“昨天他们不是被打退了吗?松本,你到底是怎么搞的?野岛!野岛呢?”
野岛闻听也赶紧跑过来,他刚才站着士兵旁边看着名流们来献花圈,听见爆炸声,他本能地往地上扑倒,一块碎石砸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呲牙咧嘴起来。
田烟一见野岛,又冲过来,抓住他的衣服摇晃起来。“野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把地下党打跑的?为什么精魂塔被炸了?你说啊!”
田烟也是丈二个和尚摸不着头脑,任由田烟摇晃他,他张了半天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田烟本想在抽他几十记耳光,可是看到那些嘉宾和记者,尤其是一些记者把相机对准了他,他强忍怒气,把野岛狠狠地推开,气呼呼地朝汽车走去。临上车前,他命令松本必须查清楚精魂塔被炸的原因。
这时候,最活跃的是那些记者,他们马上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
对他们来说,这可真是一个大新闻啊。就在今天早上,他们被报社早早地派到这里来,拍摄被打死的地下党的尸体,据说这些人就是昨晚偷袭这里的人,现在好了,精魂塔居然被炸掉了。
今天早上刚出了一份报纸,头条都是昨夜皇军英勇挫败地下党炸精魂塔的阴谋,紧接着下午号外的头条就是精魂塔难逃被炸之命运。一天之内,这两份内容截然相反的报纸将构成多么绝妙的讽刺啊。
一些有良心的记者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他们手里的相机嘁哩喀喳地拍个不停,不仅记录下了精魂塔的残肢断臂,而且也记录下的广场上那些嘉宾的惊慌失措,和田烟等人的狼狈不堪。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下午4点多,在办公室里,田烟等人在听取刘星野介绍现场的情况。
上午,田烟气呼呼地离开广场的时候,命令松本让刘星野来调查现场的情况,很明显,田烟对野岛和特高课都不信任了。
刘星野说根据他的调查,炸药是埋在精魂塔下面,四周都埋了炸药,而且分量很大,这样才会把精魂塔炸塌,而且,爆炸过后在地上留下一个大坑。
导火索应该就在长明灯的灯芯里,所以,当两位特使点燃了长明灯后,导火索也跟着点燃了。因为埋炸药的人希望四周的炸药同时起爆,所以在地下的导火索比较长,长明灯被点燃并没有马上起爆,正是这一小段间隔救了两位特使的命,否则的话,两人会当场被炸死。
田烟等人听了都有点心惊肉跳。
田烟问道:“星野君,你的意思是对方的目的是为了炸精魂塔,而不是两位特使?”
“应该说对方的目的首先是精魂塔,其次才是两位特使,当然,如果两个目标同时达成更好,但他们不想冒险。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是谁来点长明灯,万一不是两位特使来点的话,长明灯下的炸药马上起爆,炸死的可能不是他们想炸的人。而且,炸药会炸灭导火索,导致其他方向的炸药无法爆炸,这样就达不到把精魂塔炸掉的目的。要想炸掉精魂塔,几个方向的炸药必须同时或者说几乎同时起爆。
要想达到同时起爆,这需要经过测试和计算,才能安排好导火索的长度。”
吉田不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精魂塔下埋下那么多炸药,他们是怎么瞒过其他人的?”
刘星野说:“很简单,他们从一开始就参与了修塔,所以有机会做手脚。”
“你是说他们混进了修塔的民工里面?可是,他们怎么瞒过其他民工的?”
刘星野微笑。“他们不需要瞒,因为所有的民工都是他们的同伙。”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田烟叫起来:“纳尼,他们都是同伙?”
“当然了,要运那么多炸药进去,还要在地面上留有缝隙,要知道没有氧气导火索会自动熄灭的,所以,地面上一定留有缝隙。做这些手脚,想要瞒过一起修塔的其他民工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我判断这些民工应该都是一伙的。
换句话说,我们请来修塔的人其实也是炸塔的人,这座精魂塔在修建第一天起就注定了被炸的命运。”
“八嘎!”田烟气得直砸桌子,他怒气冲冲地问何市长,“何市长,这座塔是特高课委托市政府修建的,是谁找来的民工?”
何市长听了刘星野的报告后,早就吓得哆嗦起来了,田烟的质问让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是商会……会长胡长寿找人来修的,资……资金也是他出……出的。”
田烟命令野岛,马上派人去把胡长寿带来。
吉田问:“星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