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这脸是越来越黑了。
“还有这种事!你早晨如何不说?”
邢霜适时的示弱了起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怜兮兮的道:“原也是因为这秋菊说她在荣禧堂伺候了七八年了,想着必是老太太给老爷的,才不敢开口。可后来琮哥儿冻成那样,我一时情急发作了起来,这才有了后头的事儿。若是撵了不该撵的人,媳妇儿在这儿给母亲赔罪就是。”
说着,邢霜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跪下,贾母忙道:“快起来,别这般作态。咱们这样的人家,打发个奴才而已,哪里动不动就跪的?”
邢霜膝盖在空中一抬,直起身子,站在炕沿也不说话,就这么干抹着眼泪。
“罢了罢了,一个丫鬟而已,打发就打发了。她也不是个正经伺候人的,打发出去了也好。只是老大回来了,你可想好了怎么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