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群兄,以我看,让嫂子先去徐恩曾局长那里探探虚实也对,看事态的发展究竟是什么样子,如果你先走了,那倒是坐实了人是你放的,这不是做贼心虚嘛?到时候你真会百口莫辩呀!”
苏成德翻着三角眼,看了看李士群,又瞟了眼叶吉卿,建议道。
“你看人家成德兄弟多有见识,哪像你这榆木脑瓜,看问题一点眼光也没有。”叶吉卿斜着眼瞟了瞟李士群,数落着。
“是,是,我笨,我笨,我一切听从夫人的。”李士群乘机就坡下驴。
第二天上午,叶吉卿仍然是精心着意地打扮了一番,不过这是在抗战时期,她又不好过分招摇,但也不能灰头灰脸地去见徐恩曾,她很清楚徐恩曾是什么人。
叶吉卿找出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绒旗袍穿上,外面又套一件白色的毛线外套,围了一条紫红色的围巾,色调倒也柔和大方。
她又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蝶霜”,在身上洒了洒香水,头发梳得油光可鉴。
打扮好以后,叶吉卿扭着腰肢,出现在徐恩曾的办公室里。
“噢?叶女士显得更加漂亮了,快请坐,快请坐!”徐恩曾从头到脚,把叶吉卿看了个够,透过镜片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局座,不要见笑嘛,我是死里逃生出来的,从上海到南京,又从南京到这里,几乎陷在南京城里出不来了,还能漂亮?”
叶吉卿娇媚地瞟了眼徐恩曾,她知道徐恩曾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可不见得,叶女士是天生丽质,尽管风尘劳顿,你还是老样子,比前几年更加有风韵,更加漂亮了。”徐恩曾盯着叶吉卿的脸蛋看着。
“是这样吗?老了呀!”叶吉卿对徐恩曾又抛了个媚眼。
“你们过得还好吗?”徐恩曾咽了口唾沫问道。
“托局座的福,我们总算顺利到达武汉了。”叶吉卿声调温柔地回答说。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好好在这里歇一阵子。”徐恩曾说。
“谢谢局座!不过,现在是抗战时期,正是用人之际,人人都应该出一份力,我家士群年轻力壮,正应该为国效劳。”叶吉卿终于把话题扯到李士群的身上。
“难得,难得,难得啊!士群是经过考验的好同志,我们是应该重用他的。”徐恩曾色咪咪地盯着叶吉卿高纵的胸脯看了又看。
叶吉卿不知道徐恩曾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弯腰拎起徐恩曾办公室内的开水瓶,轻移莲步,走到徐恩曾的面前,给他的杯子里添了添水。
“士群他还不是要靠局座您多多的栽培?要不然,他能有什么作为?还望局座给他有新的效劳机会。”
叶吉卿的身子几乎靠到徐恩曾的身上了,徐恩曾被她身上的香气熏得晕陶陶的,不由得又想起几年前的那次缠绵。
徐恩曾顺势把叶吉卿拉在身边坐下。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现在刚好有一个空缺,株萍铁路特别党部特务室的主任,要调到浙赣铁路去,他的位置空着,干脆叫士群去吧,就是这职务有点太低了,只是个上尉军衔,我原想安排他更好一点的职务。”
徐恩曾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又轻轻拍了拍叶吉卿的肩膀。
“局座,您真是太好了!您这就是给士群的恩典了,还要什么好的职务?有这个职务我们就满足了。”叶吉卿朝着徐恩曾身边又靠了靠,娇媚地说道。
“那就这样定下来吧,委任状明天发给他,你叫他到财务科去领取费用吧。”徐恩曾拉起叶吉卿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做出了决定。
从徐恩曾的办公室里出来,叶吉卿心情特别的好,乐得心花怒放,一路上哼着小调,朝着住处走去。
快到住处的时候,叶吉卿她忽然决定,要逗一逗李士群。
“夫人,怎么样了?听到什么没有?”见到叶吉卿满面桃花地走进了房间,李士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陪着小心地问道。
“士群,情况不很好呀!我一提到你,徐恩曾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他说你这是临阵脱逃不算,还把要犯给放跑了。”叶吉卿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还说什么了?你没告诉他,南造云子是童国忠和张亦农两个人放跑的?”叶吉卿的话,无异是给李士群打了一个闷棍,他立刻聋拉着脑袋,心情郁闷地问了句。
“呵,呵,呵,傻样,看你急的,我给你带回来的是好消息。”叶吉卿感到玩笑应该适可而止,娇笑着轻轻打了一下李士群。
“什么好消息?开什么玩笑呢?我的好太太,你快说吧。”李士群急不可耐。
叶吉卿把徐恩曾的话给李士群复述了一遍。
“说,你应该怎样谢我?”叶吉卿撒起娇来。
“我的好太太,好老婆,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李士群高兴地拉着叶吉卿在房里打着转转。
“我可不要你的空头支票,我要实惠的。”叶吉卿说。
“等我领到经费以后就给你上交一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