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水房和厕所,所以大部分都是租给一些单身的年轻人,真正住在这里的樊大老师可能只有周志远了。
周志远一家人住另一栋老楼的一居室,也是当年李胜男买的樊大房改后的第一批职工楼。这里其实是周志远借口加班躲清静的地方,这些年李诗涵一直租出去,周志远都以学校禁止的名义没有同意。
这是他最后一块净土了,说什么都不能失去的。即使家里经济困难,父母生病、李诗函高龄产妇住院没钱,甚至现在小子恒病情加重,他都没放弃要留下这间宿舍思考人生、研究学问。
早早看着宿舍里的家具摆设有些发愣,每一样都能看到母亲的痕迹,当年为了让周志远过得舒适,母亲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周志远让早早坐下来等他一会儿,他要把明天的课备好再带她去吃饭。
早早安静地坐下等他,并没有因为他定了时间约她来,还要让她等而有什么情绪。
在对一个人完全没有期待的时候就不会有失望,这一点早早在周志远身上体会得太深了。
而且她今天来也还有别的目的,在这里等反而能让她更方便一些。
周志远背对着早早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看书备课,早早的眼睛无声无息地扫过这间房间的每一处,终于在看到书架上的一只小小的乳白磁花瓶时迅速眯了一下。
周志远说当年饭店卖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而且是打包出售,他没动任何东西,甚至一只碗碟他都没有拿回来。
可那个花瓶是当年在母亲办公室里摆着的!她小时候偷偷在内壁上用记号笔画过一只小猫,所以现在对着阳光能在外面看到一点点晕开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