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申屠浩龙没有一点废话,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
乐逸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申屠浩龙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乐逸竟然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
乐逸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年刚好是七岁,是师祖救了我,这里的所有人对我都很好,让我有了归属感。师父传我武艺,教我做人,他对我而言如师如父,只是我总是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所以我拼尽全力想要守住这一切,我不想再过那种流离失所的日子。”
“从来都没有人说过闲话吗?”
乐逸苦笑着说道:“很多,但是对于我来说不重要,因为我知道我想要做什么,而且,我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他们说的没有错,他们的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七岁之前的记忆,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吗?”
申屠浩龙猛然击中他内心一直执念的东西,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只是既然已经开了口,仿佛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不是那么沉重了,乐逸也自然而然的接着说下去。
“自然记得,我想那会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每一天我都在挣扎着活下去,我不是孤儿,我有父亲,他是一个英雄,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的根基是他打下的,中正平和,但是七岁的我根本难以大成,也就没有半分攻击力而言,除了比同龄人身体好一些,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也多亏了这点好处,让我支撑着可以见到师祖。”
“现在呢,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吗?”
乐逸笑了笑回答道:“是,也不是,只不过对于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他是不是梦,我只需要知道,我想要守护的是这个家族,就足够了。”
“世间万物,岂是你想守住就能守住的?”申屠浩龙不由一阵苦笑。
“我不在乎,至少,我尽力去做了,而且我相信上天终究待我不薄,既然他让我活了下来,就说明他还没有忘了我,在这人世间,我就还有使命和责任,而我的使命和责任,就是守护这里,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
申屠浩龙看着他,突然问道:“可有怨恨?”
“往事如烟,随风散去,无怨无恨,唯有不甘。”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申屠浩龙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甘,稍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到的问题,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不知道。”乐逸摇了摇头。
申屠浩龙不再发问,直接打开了门,将南宫望舒请了进来,乐逸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南宫望舒就在门外。
“师父,你……”
“好了,孩子,什么都不用说了。”南宫望舒看着他,看着这个他带着长大,对自己从来都恭敬有加的孩子,他没有想到这个曾经需要他保护的孩子,也会有这么重的心思和恐惧。
“老哥,他的话你都听到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本不该多问,只是乐逸身份尴尬,我必须提醒你,如果真的想要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就尽早给他一个身份,免得日后平生变故。”
南宫望舒苦笑着说道:“门主,我们何尝不明白,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孩子当年虽然奄奄一息,但是他随身佩戴一块玉佩,他还小尚不知其中意味,但是他们可都是识货的,乐逸本身的师门恐怕不在南宫世家之下。这么多年,我们从未放弃过寻找,当初将他收入师门是万般无奈之举,不是不可以将他写入南宫世家家谱,只是日后若有人来寻,又让他如何自处。”
申屠浩龙想了想说道:“是什么样的玉佩,可以给我看看吗?”
乐逸看了看南宫望舒,取出玉佩交给申屠浩龙,然后对南宫望舒说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除非您将我逐出师门,否则遇到什么情况,我绝不会离开。”
申屠浩龙仔细地端详着玉佩,没管两个人在那里互相煽情。玉佩古朴大气,上面的纹路看似简单,然而每一笔都耐人寻味,只一眼申屠浩龙就断定出自大师手笔,只是循着纹路下去,他却有些疑惑,这个玉佩的形状和纹路看上去虽然十分完整,但是总是给申屠浩龙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乐逸,你是说这块玉佩一直戴在你的身上是吗?”
“是,从未离开过。”乐逸有些奇怪申屠浩龙怎么会有此一问。
申屠浩龙皱紧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对乐逸说道:“手伸过来。”
乐逸虽然疑惑,但是动作上并没有延慢。申屠浩龙左手持玉,右手一翻龙陵匕突显在乐逸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就有一点鲜血滴落在玉佩上。
“门主,怎么了?”南宫望舒有些紧张的问道。
申屠浩龙看着他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慢慢的滴落在地上的血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玉佩并不完整,如果乐逸一直戴在身上,那么这就应该是他们父子日后相见的信物。”说着他将玉佩递给了乐逸。
乐逸接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