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开始不加控制地进行修炼。
他运转混沌元力进行修炼时,释放出的清灵会无差别地散发到青玉空间的任何地方,军用粮仓的粮食被烧毁了,沈危原来估算可以用五年左右的粮食,现在最多能用一年。
可是,今天能出现粮仓被烧的变数,谁知道未来一年里会不会出现其他变数呢,所以,现在每一斤粮食都是珍贵的,他要保证空间的粮食有最好的收成,蕴含最多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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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争在房间里治疗伤员时,沈危凝聚出水,把自己清洗了一番,然后,拒绝了丛无难派人跟随他的要求,一个人向着属于杨成龙的仓库去走去。
如此大型的粮仓,当初是经过专家设计的,最大可能防止各种意外的发生,火灾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考量因素。
巨大的库区,中央是巨大的十字交叉道路,一个多月前,杜成龙和聂唯城达成平分的协议后,杜成龙以自己那边异能者比较多为由,主动出人出力,在十字路的南北方向上筑起了一道高达五米的夯土墙。
现在,夯土墙西边已经成为一片烟熏火燎的废墟,东边除了比较浓重的烟火味,一切正常。
沈危轻松跃上了夯土墙,在一众士兵惊愕的注视中,纵身跳下,满面春风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嗨,烧了我们的粮食,追着我们过去的平民马上就要陷入饥荒中,我们基地在平民中的威信很快就会丧失殆尽,大家是不是很开心啊?”
他曾经不止一次下一线部队和军校选拔队员,他的名字,中部战区近十年服役过的士兵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负责粮库保卫的士兵里,也有不少知道他的。
有几个士兵小声说:“我们不知道这事。”
“不是我们干的。”
“就算从建制上分开了,我们也不可能干这种事。”
……
沈危还是一脸轻松的微笑:“是吗?不是你们,难道是我的人监守自盗?呵呵,这个词似乎不大合适啊,那,是他们烧了自家的粮库,企图嫁祸于你们?”
有几个士兵几乎是本能地摇头。
沈危笑着,径直往相对而言最气派的那所房子走去。
有士兵老远看到他,愣怔了一下后,飞快地跑进那所房子去报信。
很快,三个穿戴相对更整洁的人跑了出来,看到他,三个人都有点不太相信,他快走到跟前了,中间年龄最大的那个才反应过来,抬起手说:“你,你,你不能擅自进入我们的地盘,当初有约定的。”
沈危微笑着停下脚步:“你们居然还记得有约定?呵呵,真不错,那昨晚上你们进我的地盘杀人放火该怎么说?”
左边个子高的那个人急了:“你怎么血口喷人?粮食现在这么金贵,我们就算再怎么意见不和,就是……对丧尸的处理意见不一样,也不可能干那种事。”
沈危挑眉:“不是你们?平民百姓谁他妈三更半夜零下二十多度还顶着六七级的大风跑几十公里来放这么一把火?”
高个子脸都涨红了:“平民百姓不会,你也不能就一口按在我们头上啊?”
沈危说:“在我眼里,在我那些弟兄们眼里,只有你们有嫌疑。”
右边的矮个子伸着脖子吵:“有嫌疑也不是我们,我们吃饱了撑的?三更半夜冻得要死去烧别人的仓库,那仓库里还都是粮食。”
听到声音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
沈危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泥坯房上,歪着头看了矮个子几秒钟,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你们也看了几个月粮库了,对粮食也应该有点感情了,应该干不出这事儿。”
他忽然换成了老朋友聊天的模样:“那你们帮我分析一下,烧我们粮库的人是怎么想的?就现在这状况,明年是不是能有收成还两说,等开了春,老百姓家的存粮吃完了,咱们这粮库肯定就是他们唯一的指望。
我们粮库没了,剩下那点粮食,肯定是紧着我们自己的士兵用,老百姓基本就剩死路一条了。烧我们粮库的人,他们的家人亲戚同学朋友不需要吃粮食吗?”
对面的人都看着他,没人接话。
沈危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继续自说自话:“据说全国各地,咱们这样的粮库好几百个,如果都遇上昨晚上烧我们粮库的这种王八羔子,平民百姓就真没活路了。”
他仰头看了看天,站好,拍了拍后背的土,冲一圈人摆摆手:“既然不是你们,那我就走了。”
他说着,就沿原路往回走,走出几步后,他忽然转身,一抬右手,超过三十平方米的一片白色火焰乍然出现。
目送他离开的人群“轰”地一声就散了,中间的三位长官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叫:“你不是已经知道不是我们了吗?”
沈危收回右手,火焰缓缓消散,他笑着说:“我是想告诉你们,如果我要烧你们的粮库,分分钟钟的事,但我几千名弟兄和父母家人都还指着这个粮库活命呢,所以呢,你们尽可以放心,我不会派人来偷袭你们,你们晚上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