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魇俯冲下来，那原本应该空洞无情的黑眼珠里为什么，有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
抛在空中的长枪被他挟裹而下，枪尖，闪烁着乌黑的斑点。
黑血与毒素的枪尖再穿透地狱天使的身体，她绵软无力的凄叫声，我已经听不到了，一股血气贯彻全身，我更宁愿让仇恨冲刷大脑，完成我能为她做的最后几件事。
wilyam必须死。
我撑起沉重的头部，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地前进，原以为会受到来自灾魇如迅雷般的一击，我却
安然无恙。
wilyam不安地瞅瞅正在缓缓淡化的灾魇，它只是在静静盯着我，无神的眼睛里的复杂神色令我愈发无惧。
“见鬼！”见我又轻轻捡起溅到毒血的匕首，wilyam大骂道，“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你该不会是”他瞪大眼睛。
不管我是什么，就凭他的表情，我走的每一步便都价值无穷。
他盯着我，却丝毫没有任何躲闪，任由匕首刺入他的胸口。wilyam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冷笑。我用上毕生之力，匕首没入外衣，再在他体中旋转数圈拔出，留下乌黑的咒痕。他完了，彻底完了，他要在这丑陋的躯壳里活过那短命的一生。这个念头给我带来慰藉。
还有最后一件要为她做的事。
我挣扎着爬起身，想找到遗落的小火盒。
奇怪的是，曾经濒死的感觉消退了，我感觉视野正越来越清晰，肢体也越发焕发生机。
不应该这样。
“你以为这么简单吗？”我僵在原地，一种不祥的解释浮水而出。
“你以为，杀了我就是终结吗？”wilyam的气息已经微弱得难以察觉，乌黑坏死的嘴唇开开合合。
“现在，给我下地狱吧，我的平衡者同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