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是。。。。。。”白辉夜刚想说话,就被钱毅打断。
“先等一下,这个张卿该说的都说完了吧?”钱毅问道。张卿看看坐在上首的刘亮没什么表示,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让他先退下吧,毕竟咱们谈事,让一个小民在这听着也不好。”钱毅慢条斯理的说着。
冷峪河看向刘亮,州主大人则扫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吴定和一直没抬头光在看自己手的唐明,心中已然觉得有些不妙了。但还不知道钱毅的底牌,因此颔首示意冷峪河先将张卿带走。
本想留着听听后续的张卿只好在冷师爷的带领下出了正堂,然后由门口的仆人带回偏厅。他还不能走,毕竟几位老爷还在商议,虽然可能性小,但说不定后续还要见他。
钱毅见张卿出去,于是向刘亮笑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来说,这个张卿所述说的,在惠南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对吧?”
刘亮不说话,白辉夜则反驳道:“可是卑职在惠南被亭河帮长老袭击也是事实啊。”
“嗯,我知道,白护卫出身白家,你的证词我们还是相信的,但这件事容后再论。”钱毅点头,“关于张家灭门一事,你总没有参与吧?”
白辉夜无言以对,只好点头。
“那好,据惠南府主报告,张家是与匪徒勾结,妄图不轨,可惜双方内讧,张氏被满门灭绝。再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白护卫为了要相信一个黄口小儿和市井传言,却不信一位城主的报告呢?”
白辉夜再次无话可说,他总不能直接说惠南府主被亭河帮买通,这个指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是非常的严重。不过他心思急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钱大人,刚刚张卿的述说你也听到了,前后没有任何矛盾,事情也合情合理。如果所言为假,卑职不认为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能编出如此完美的谎言。”
“呵呵,你说的没错,一个小孩是不能编出这种谎言,但如果身后有人指示呢?”钱毅终于露出了獠牙。
“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亮终于开口了,因为这几乎是要说背后指使之人就是他刘亮了。
“大人不要着急,容我细禀。”钱毅慢条斯理的从袖中取出一副卷宗,“这是惠南府主呈上来的卷宗,上边详细的讲述了张家之事。”
刘亮眼睛一下子落到了卷宗上,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惠南府主竟然还上呈过这种东西,而且还落在钱毅手中,更何况从白辉夜他们离开惠南到现在才堪堪十天,这个东西就出现在州府,刘亮觉得他需要重新估计钱毅的势力了。
“前几日州主大人派白侍卫来见我,我就对惠南之事有了好奇之心,因此就翻了翻这个卷宗,结果发现其中记录着张家公子并不会武功,而且性格懦弱。可是今日一见,这个张卿在咱们几个的注视下丝毫不乱,为人沉着冷静,语言条理分明。最重要的是,武功已经处于后天蓄气期,这难道不可疑吗?”
“这。。。。。。大人,据卑职所知,张卿在出事之前曾有过奇遇,一位高手看上他的资质,于是传授功法。”白辉夜再次反驳道。
“对啊,一位高手,他可曾说过这位高手是何门何派啊?”钱毅问道。
“这,卑职不知。”白辉夜只好承认。
“呵,就是如此。诸位应该知道不少门派对我朝廷心怀恶意,而云州江湖贫弱,但物产却甚是丰富,说不定就是有他州的门派想要进入云州,因此想要先找机会打掉与我官府合作愉快的亭河帮。而这个张卿就是他们培养的棋子,用来诬陷亭河帮。”钱毅煞有其事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推论倒也可以成立,如果单论张氏灭门这件事,也说得通。不过州主一方还是有一个重量级的证据的,于是白辉夜目视刘亮,示意是不是应该把钟齐放出来了。
只要证明钟齐袭击于他和与玉湖寨勾结,那么张家的事反而无足轻重。
刘亮心中越发不安,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只能亮底牌了,于是说道:“暂且不论张家之事,但亭河帮袭击白侍卫、勾结玉湖寨确有其事。”
“哦?不知大人有何证据啊?”钱毅捻着胡子问道。
“本官前几日派出水军,攻陷了玉湖寨,从中抓到了亭河帮长老钟齐。峪河,你去将钟齐提来。”刘亮缓缓说道。
“是!”冷峪河说完转身出去了。
刘亮看向钱毅,但对方却毫无表情,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而下手俩人也无动于衷,让刘亮愈发觉得不妙。
不一时,钟齐锁着手铐脚镣,踉踉跄跄的被带了上来。官府之中有专门对付江湖高手的药物,此时钟齐手软脚软,根本毫无攻击力。
到得堂中,冷峪河一脚踹中钟齐的腿弯,让他跪下,然后一边侍立。
刘亮点了点头,看着下方的钟齐,问道:“跪着的可是亭河帮长老钟齐?”
钟齐畏畏缩缩的抬头,低声说道:“小。。。。。。。小人之前是。”
刘亮皱了皱眉,什么叫之前是,不过他没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