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风火火冲进来的白堂,白书心里叹了口气。这真不怪司教看不上,就这一点都不稳重的样子,也实在让人没办法对他们生起信心。
“外面来个人也值当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是,咱们在外面是布了结界,可说到底这里还是人间,来个把人有什么可稀奇的。”就这么咋咋呼呼的,司教能看得上那才叫怪了。
“哎呀公子你不知道,不是一个老头,是两个。”还没喘匀气的白堂被白书说的很委屈,要不是那俩老头说那话吓人,他至于这么急嘛,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跟公子有关嘛,要不他急个什么劲。“哎呀公子你不要总是打断我的话嘛,他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书觉得奇怪,虽说自己现在算是有点名气,可他圈子里并没有符合老头形象的大神啊,“谁啊他们?”
“他俩说是你爸爸。。。”白堂被他训得正憋屈呢,此时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等到话出了口他才想到不对劲了,白书的亲爹白铭军他是见过的,这俩长得可没半点相像。按说他应该直接拒了他们的,可他们说的那话让他有点不敢确定,生怕真耽误了什么事。
“小堂啊小堂,你这脑子是越发地傻了啊。老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外面那俩老货是真是假你不知道吗?这明摆着就是两个骗子,就算你不想生事,也可以直接打发走便好。这点小事也来烦公子,真是越学越回去了!”孙李瞅着正后悔的白堂,轻轻地叹了口气。
“孙叔你听我说啊,我当然知道这俩不是白老爷子了,可他们也没说是他亲爸啊。”虽然后悔自己说得不清不楚地惹公子不高兴了,可白堂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他们说是公子的后爸。”
“简直是胡说八道!”孙李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看到白书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忍不住了。他抬手一记禁言咒就冲着白堂拍了过去,这小子平日里仗着公子喜爱总是大大咧咧地什么都敢说,这会居然连后爸这种词都敢说出口了!这要是真把白书惹急了,指不定怎么罚他呢!
“我这几时就多了俩后爸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白书知道孙李担心自个生白堂的气,所以看到孙李的动作后直接伸手把那道禁言咒给截了下来。突然听说自己多了俩后爹,确实让他很惊讶,但也仅只是惊讶而已。
“老孙别急,等我们见到这两位就明白倒底是什么人物了。小堂那词用得不准,听听就结不必当真。”白堂嘴里说的这个“后爸”,很可能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个“后爸”。说到底,白堂从一开始就不是人,他不过是个器灵。虽说他早早就有了灵识还一直坚持修炼,但人类的这些个人际关系别说是他,就是换成白书可能也不敢说完成精通。小时候每次老妈带他回老家拜年时认得那些亲戚,都搞得他一头雾水,更不要说白堂一个金属了。
“行了,狐狸你去把人请进来吧。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本来他这次回来还想好好陪陪谢彤呢,这俩人一来他这美好的愿望怕是又成泡影了。
月卿答应着拉起白堂一起出去了,不一会两人带着一胖一瘦两个老头走了进来。
白书看着走进来的这俩老头,还真是有种开了眼界的感觉。
胖的那个个子很高,目测至少有一米八。他戴着顶礼帽,穿着件墨绿色的双排扣长风衣,从他露在外面的脸和手来看,他的皮肤白晰且柔嫩,一看可知是个很会保养的人。眼角处有轻微的鱼尾纹,看上去大概五六十岁的年龄。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带链条的那种,轻轻地勾在两耳旁边,显得肤色更胜一筹。他的发型是一个简单的托肩马尾,发丝上仅用了一根墨色缎带随意的束着,看上去很是从容。待看到他看向众人的眼光后,才发现他的眉宇间竟隐约可见一丝对他们的不屑。
瘦的那个个子和高胖子正好相反,矮得出奇,就像是一个侏儒一般。从上到下除了脸上那对眼睛看起来有点神采以外,其它地方都是黑的。是的,从上到下包括衣裤包括手中拎的包脚下踩的鞋嘴里叼的那根香烟,甚至脸上涂的底妆嘴上涂的唇膏,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黑色的!
这俩人乍一看,一个就像一条刚刚打磨好的长长的新鲜竹竿,一个就像是刚刚深山凿出的文房墨宝,这种完全不同的风格看在白书和大家眼里,还真是耳目一新。
“原来你就是白书啊。”高胖子看到大家都不出声,便主动开了口。他朝白书走近了几步上下打量了几眼后,很不满地道:“总听人说起你,说你这好那好,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真是不如不见。”
“谢大哥这次的看法倒是跟我一致了。”高胖子的话刚落,旁边瘦侏儒便接了过去:“咱姑娘配他有些掉价。要不咱去老鬼鬼说说,这事做罢了吧。”
“你这人说话总是不经大脑,彤彤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怕是早被他吃干抹净了,就这么算了那是不亏大了?!”
“合着你还想带回去点什么不成。唔,那你这次来是要在这等到闺女有了阴胎吗?嗯,这倒也可以,只不知道这小子的资质如何,万一大的不成小的不是更完蛋。这事还得三思而后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