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听到白书的话,乌达等五个身子猛得一震,一起转过身看向白书。“不管将来是否真能如愿以偿,你的这份恩情我们都会记在魂心里。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报答你。” 白书摆了摆手,“不必了。” “公子,时辰不早了,对方地府的官差差不多快到了。” 几人正在伤感,柳玉低低地提醒了一句。 “啊?啊。那,你们开始吧。”白书转过头,看着乌达:“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了。你们退后一些就好,省得粘上脏东西。”乌达看着托尼·卡,“他既然用血用肉养出了我们,那我们在离开之前,就把这些血这些肉一次性还给他吧!” 白书听到,一边示意其他人默默退后,一边向明南和孙李点了点头。 孙李和明南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抬起两手射出四道幽光。这几条光线在空间里上下翻飞,穿插织入,很快就结成了一个幽绿的光网,瞬间就把五个婴鬼和托尼·卡罩在了里面。 看到乌达回头,白书摆摆手道:“时辰有点晚了,怕动静太大吵到不相干的。这罩子是华夏冥界的冥网,轻易没人破的了,你们尽可随意,外面都感觉不到的。” “谢谢公子。”乌达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待有朝一日,能再续前缘。” “我叫白书。白色的白,书本的书。”白书感叹他的执着,心里虽知不会有那一天,却也不想看他失望。 “好,我们记住了。”乌达点点头。“白公子,我们等下开始后,就不能再停下来了。所以,在我们没有全部消失之前,还望公子帮忙,能拖延地府官差一时半刻。” “好。”白书应到“你放心就好。不过,在你们没开始之前,我倒是有个小问题想问问你。” “公子请说。”乌达看着白书。 “你的华夏语说得很好,发音也特别清晰。而且,你的遣词酌句都很古风。这点让我很好奇,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学到这么深的古华夏语的?”这事白书早就想问了,乌达的个子虽然是这五个中最大的,可看外形就知道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再加上他这二十几年在被炼制的时间里长得很慢,想来死的时候也不过一两岁罢了。一个异国婴儿,怎么可能有机会学到这么溜的华夏文呢? “呵呵。白公子觉得我有多大?是不是认为我还是个小孩子?”乌达边说边咧开嘴笑了。 他这一笑,让站在一边的柳玉和云碧感觉壳子里的胃很不舒服。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俩真得想找个地方吐吐先。因为乌达的面部皮肤基本没了,只在两腮处有那么一点烂皮还黏在上面。他这一笑不要紧,那两块黏皮就一张一缩地,看着即瘆人又恶心。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的笑没让白书感到亲切,反而让他的魂心觉得更冷了。“你们难道不是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吗?!” “公子有所不知,婴鬼的材料虽然确实是源于婴儿尸体,但却不是全都如此。”乌达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身体一闪,变成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那两个村子械斗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二了。那天我因为要上晚班,所以白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刚睡着没多会,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械斗的时候,用上了村头一直存放的一台古炮。炮弹飞向我家,正中了我的房间。” “婴鬼居然有大人?!”白书大惊,这个事跟他之前所知的差距太大了!“你们几个都是?!” “不,这里只有我成年了,他们四个死的时候都是少年。”乌达点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是那个最难炼制的。” “那你的华夏语是?难道你是混血儿?”问出这句话时,白书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知道他后悔了,不该答应乌达由他们废了托尼·卡,他现在想亲自动手让这个该死的降头师也尝尝被炼制的滋味。 “我不是混血儿,我本来就是华夏人。”乌达轻轻地吐出这个词后,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 从死的那天开始,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跟着其他几个婴鬼一起,每天就在喝血吃肉吸魂中僵硬地度过。他忘了很多事很多人,连自己是谁从哪来都忘了。刚才突然被关在那个紫光的笼子里时,他因为那光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觉得烦躁且愤怒。可随着紫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一长,他却感觉到了久违的舒服。那是一种不但布炙烤,还有点让他向往的感觉。唔,应该是温暖。 于是,他停止了反抗。渐渐地,他觉得身体里好像多了些东西。那个萎缩的只剩下一个大大的脑壳里,竟然开始有了思想。再接着,他已经瘪到只剩一张皮的心脏,居然一点点鼓涨了起来。再之后,他的记忆开始复苏,最后他全都想起来了。 “该死!”白书身子一震,抬手一道金光照着冥网中的托尼·卡就砸了过去。冥网在碰触到金光的瞬间立刻散掉,金光直冲而入从托尼·卡的百会穴上扎了进去。 “啊!!!!” 一声惨叫顿时响彻整个空间。把刚进来的两国冥差都吓了一跳。在看到托尼·卡现在那样子,就连许平都觉得从魂心深处出来一股子冷意,硬是在这个温暖的季节里有了冻成冰棍的感受。 托尼·卡现在已经不是个人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个被冥火团团包围的半死人了。这冥火是从他身体里产生之后,从他的各处毛孔中钻出来的。他奋力地挣扎着,却不知为何一点都动弹不得。他想嘶吼,却发现除了刚刚那一声外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