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县内,明月楼前,两股势力正针锋相对,为首的竟是两位年轻人。
“欧阳天,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次的事还未找你算账,如今却又来坏本公子好事,当真是可恶至极”
人群中,一年轻人气焰嚣张
但见此少年一袭湛蓝色长袍,头发高高盘起,以玉贯相束,腰间亦束着一条金丝玉带,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俨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
“嘿嘿,宇文涛,看来上次的教训你还没长记性,如今仍在这里为非作歹,毫不收敛!”另一少年呵斥道
这少年一身素锦,腰间只配上一块玉佩,不似先前那少年张扬,倒是一副正派的模样!
“呸,什么玩样儿,凭你也来教训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配不配”
宇文涛满嘴污言秽语,底气十足!
而另一少年欧阳天听罢,眉头微皱,心里似是不悦。
这嘉兴县内,目前有两大门派,巨鲸帮和海沙派,这两个门派势均力敌,实力不分上下,各据一方,分庭抗礼。
巨鲸帮现任帮主宇文傲为人心狠手辣,擅长十八路擒拿法,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气,但却被江湖正道人士所不齿。
海沙派帮主欧阳霸一双铁砂掌炉火纯青,但性情乖张,暴戾,稍有不顺其心意者轻则打骂侮辱,重则夺人性命,连其子也不例外。
目前场上的两位年轻人正是巨鲸帮和海沙派两位少主宇文涛和欧阳天!
这宇文涛从小不学无术,经常借着其父宇文傲的名头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偏偏宇文傲老来得子,对其甚是宠溺护短,故嘉兴县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避而远之。
恰巧今日,宇文涛途经明月楼,见一女子貌美,便上前轻薄,女子不从,极力反抗,他恼羞成怒,便吩咐收下将她强行带回帮中,正好碰上欧阳天,于是便引发了这场公案。
说来也奇,这欧阳天虽是欧阳霸的儿子,但其性情温顺,心地善良,喜爱结交江湖各界的朋友,更不惜花费重金结交江湖侠士。此外他还嫉恶如仇,常常打抱不平,也时常不忿其父的做派,当真是一股清流!
“欧阳天,上次是小爷我一时大意才失手被擒,今日,我便拿下你,上!”
宇文涛一声令下,只见从他身后走出两位老者,一高一矮,身形消瘦,那两位老者转眼间便来到欧阳天的身前,向他抓去。
欧阳天也是一惊,不曾想到这两位老者身手如此之快,忙后退躲闪,两位老者见一击不中,变幻身形,再次欺身抓去,欧阳天也不示弱,一个燕子穿梭,巧妙的避开了两位老者的利爪,随后缓缓推出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是其父成名绝技铁砂掌。
“铁砂掌?”,两位老者一阵冷哼,不退反进,也推出双掌,准备硬接下这一掌。
“砰砰”两声
欧阳天被老者震飞了出去,毕竟年轻,铁砂掌还未练到火候,此时另一老者见机一个狮子搏兔,瞬间拿下了欧阳天。
宇文涛见欧阳天已被顺利擒住,当即兴奋的走上前去。
“啪!”的一声
宇文涛二话不说,先给了她一个巴掌,直抽的欧阳天眼冒金星,口角溢血。
“嘿嘿嘿,欧阳天,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来管本公子的闲事,今日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宇文涛先是“啐”了一口,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出,重重的踢在了欧阳天的小腹上。
欧阳天虽心中愤怒,无奈被两位老者死死扣住,无法动弹,却也无可奈何!
“宇文涛,要杀便杀,只怪我学艺不精,却也是七尺男儿,受不得尔等这般屈辱!”
欧阳天怒目而视。
“小爷才舍不得杀你,你死了,这偌大的嘉兴县内便再也没有人敢和小爷作对了,岂不是少了不少乐趣”宇文涛喋喋怪笑道
宇文涛虽胡作非为,但如果真让他下死手杀了这海沙派少主却是万万不敢的,只不过借此机会来羞辱一番罢了。
“如果你叫我三声爷爷,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饶了你的小命”宇文涛更为肆无忌惮。
“哼”欧阳天不予理睬,听天由命
人群之中,林茵茵混在其间,当下她已用面纱遮起面容,头戴斗笠,借此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茵茵美眸流转,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下意识的掂了掂手中的长剑,心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嚣张可恨之人,当真令人恶心。”
更让她惊讶的是明明是这恶少欺辱民女在前,除了眼前被擒的少年外竟无一人出来制止,当真是世态炎凉
正当林茵茵感慨之际,只听“哎哟”一声,宇文涛一阵怪叫。
那宇文涛用手捂着左脸,四下环顾,口中叫骂道:“谁,那个混账王八蛋偷袭本少爷?”
此刻,不远处一位小乞丐正一脸戏谑的盯着他:“大坏蛋,鸡骨头好不好吃啊?”
那乞丐约莫十六七岁,身着粗布麻衣,褴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