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你再看看!”
说罢,他粗鲁地撩起自己的袖子,一边卷一边把手握成了拳头,直接往白纱后面一塞。
诊脉之前被伙计给提醒过,这是一位有钱人,李大夫才耐心地给一位男人诊喜脉,手刚碰上的时候就给发现了,谁知这男人如此不依不饶,这李大夫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耐烦地说道:“抱歉,劳驾老夫问一下,你是一个男人吧?男人哪来的喜脉?你这是在耍老夫吗?”
明长宴听闻对方知道了自己是男人,只觉得是对方医术不行,大约是见过的世面不够,只给女人诊过脉,没给男人诊过,这会儿就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明长宴暗道:不可能啊!
这、肯定是有才对啊!
阿珺说的话不算数,难道柳况说的话也不算数了吗?并且,柳况还说得言之凿凿,煞有其事。今日去问秀玲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对方也没有表示很惊讶。加上怀瑜的种种微妙的反应,如果是怀瑜的话,这种事情确实不是没有可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这件事情是可能发生的,那他怎么没有喜脉?
难道是怀瑜没给他用上吗?
为何?
他身体不好?还是别的什么?
发了有一会儿呆,李大夫说:“要是觉得老夫诊治得不好,那就另请高明吧。”
明长宴听完李大夫的话,恍然大悟,说道:“你说得对。”
李大夫:“你!”
明长宴站起身,跑了。
一路上,他想道:李大夫说的对,他诊治不出来,就是他技术不好,我去找找别人,总有大夫能给男人诊治的吧?
明长宴打定主意,一连找了四五家医馆,对他的说辞都是同一套:男人怎么会有喜脉。
他这么停下来,自己也忍不住动摇了。
明长宴本来是一点也不相信这天方夜谭的,结果后来被柳况他们一搅和,又半信半疑。如今在京都的医馆处处碰壁之后,他又思考起柳况的可信度有多高了。
就这么神游天外地走了一刻钟,突然又一人拦住了他。
明长宴停下脚步,一看。
拦住他的人是个书生打扮的,似乎十分关心地道:“方才看见你跑了许多医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疑难杂症了?”
明长宴道:“你是谁?”
书生道:“你脸色不好,愁眉苦脸,看来是身上的病没有治好,需要帮忙吗?”
明长宴开口:“……倒也不是病。”
这书生十分友好地对明长宴说道:“这里医馆虽然多,但大夫们都只会医治那几种常见的小病,若是碰上疑难杂症,可就没办法了,你若是有这样的烦恼,可以去前方茶馆后面的医馆,那里的医师经验十分丰富,见识过的病症也特别多,或许能解决你的烦恼。”
书生看起来是个十分正经之人,明长宴扫了几眼,没有多做怀疑,倒过谢后便前往了医馆。
到了医馆,人数并不是很多,看起来中规中矩,见过大夫后,对方示意明长宴坐下:“不着急。我本是一个江湖郎中,遇见你算是有缘,你若是信得过我,不如由我来替你看一看。”
明长宴倒了一碗茶,大大咧咧道:“我不是很信得过你。”
大夫:……
明长宴开口,特意不告诉对方自己是来干嘛的,道:“不过给你看看倒是无妨,你给我诊诊脉,看看我有没有什么毛病。”
大夫笑了一声,取了一块手帕出来,在明长宴的手腕上放好。紧接着,三指并拢,按在他的脉搏上,微微侧头,闭上了眼睛。
等明长宴喝完第二杯茶时,大夫将手帕取下,放回了自己的药盒中。
他连忙拱手,将自己准备好了的台词按照顺序说了出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你这是有喜了。”
明长宴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他一拍桌子:“怎么可能!”
动作太大,引得众人围观。
明长宴又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再给我看一遍。”
大夫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就像明长宴对自己的武功那么自信一样,说道:“真大夫从不看第二遍脉。”
明长宴脸色唰地一下,成了雪白。
心中一片惨淡。
噫吁嚱,想不到我明长宴风光二十多年,最后竟然落得这般下场!这是什么玩意儿?什么叫有孕?男人也能生子吗?
打击过大,明少侠当场宕机。
大夫道:“你怎么了?若是有孕在身的话,最好情绪不要太激动,大起大落的容易动了胎气。”
明长宴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吓掉了半条命,游魂似的,飘离了医馆。
他一飘走,大夫就叹了口气,往玲珑阁的地方走去,看模样,是打算回去复命。
而这头,明长宴心情忐忑,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转来转去,结果就转到了元和坊。他回过神,却是已经走到了李闵君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