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吗,是天下第一!哎,你就这么单刀匹马的下来了,不怕我么?我现在可是恢复武功的人了,你可别把我当以前的样子看!”
怀瑜道:“你不想听接下来的回答吗。”
明长宴顿时老实了:“想。”
怀瑜道:“宫殿内的草药,是用来点燃的。”
明长宴微微一愣:“点燃?”
怀瑜道:“没错。为了防止大宴封禅的时候外邦造反,如果皇宫中的军队抵御不住,那就烧了这些草药。不过,草药中没有毒,只是会让人不停地掉眼泪,五日之内不会好。”
明长宴道:“看来,这个草药一定是我非常不喜欢的草药。”
怀瑜道:“你从来不喜欢任何一种药。”
明长宴也不反驳,他站起身:“我现在不能跟你多呆。李闵君还等着我去拿铜令。”
他想走,却又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
二人的手,还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明长宴的手已经不那么冷了,他在怀瑜的手心中轻轻搔了一下。
“我不打扰你了,之后再来找你。”
说完,松开手,明长宴推开门,往外跨出一步。
在里面耽误了一会儿后,众多人群,已然通通到了太微庙的空地中。
明长宴出来,倒没有被太多人看见。
刚松一口气,迎面却撞上一个和尚。
明长宴脚步一顿,很快,他又坦然自若的关上门。原因无他,这个和尚,是一个瞎眼和尚。
瞎眼和尚走得极慢,却不用拐杖,也不摸索前进,就只是走得慢而已。
明长宴第一眼看到和尚,条件反射的以为,这是小寒寺的和尚。结果定睛一看,对方穿得十分破烂,比起和尚,又更像一个乞丐。可如果说他是一个乞丐,瞧着瞎眼和尚的行为举止,和周身的气质,又实在不像是一个乞丐,倒像一个落魄的君子,和小寒寺那群臭鱼烂虾截然不同。
明长宴打了个响指,瞎眼和尚微微一愣,试探道:“可是有人?”
他不说话,脚步轻快,往瞎眼和尚处走去。他路也不看,果不其然,瞎眼的和尚,被他撞了一下。
明长宴眉头一挑:“真的看不见?”
瞎眼和尚温声笑道:“怎么,小施主认为,贫僧的眼睛不是瞎的吗?”
明长宴好奇道:“你为什么眼睛瞎,还不用拐杖?”
“小施主不该比我更清楚吗。明知不柱拐杖对自己不利,但还是一意孤行。”瞎眼和尚微微一笑,“萍水相逢是缘分,忘了介绍,贫僧是从临安的小河山寺来的,名为宗禄。”
明长宴在临安呆得最久,知道小河山,是临安一处荒凉的小山,相对来说比较穷苦,明长宴喜好玩乐,从来不去那边,却不知道小河山上还有一个寺庙,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宗禄笑道:“小施主走路千万要当心了,若是在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摔跤。”
“再者,施主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来了这里,此举对你而言,贫道认为,是不妥的。”
此人穿着虽破烂,俨然却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怀瑜尚是凑近离得近了才得知他肩膀上有伤,这个瞎眼的和尚仅仅说话之间,便仿佛将他的一切都洞察清楚了一般,明长宴拱手道:“多谢关心啦!”他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总不能在一个坑里头摔两次。”
宗禄不说话,脸上带着笑意,缓缓离去。
他一路往前走,到了太微庙,明长宴刚刚站定,后背就猛地被拍了一下。
“哥!”
听到这个声音,明长宴脑子微微发疼。
来者,为木图。
木图此人,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每一回见到他,他不是在上蹿下跳,就是在上蹿下跳的路上。
正事么,一件不做。八卦之事,荒唐之事,他最爱做。
此时遇到木图,是甩也甩不开,躲也躲不掉。明长宴是深知对方牛皮糖的个性,索性无视他,不说话。
木图道:“哥!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见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他微微退后,上下打量一眼明长宴。
木图又道:“这不是那个一念君子的打扮么!怎么,你也是来扮演一念君子的?”
明长宴道:“你也知道一念君子?”
“废话,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压低声音道:“我不是提醒过你,别来搅和大宴封禅这件事了吗。前一段时间,我还同你说过。今年的大宴封禅,水特别深!”
明长宴道:“不就是你们急着造反的事情么。反正我又不是中原的人,来玩一下怎么了?你不是也来玩了吗?”
木图挥手道:“那不一样!哥,我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
明长宴十分有兴趣,笑眯眯的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样的?”
木图咽了咽口水,左右打量,神秘兮兮道:“哥,我是真把你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