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怀瑜压着的肩膀,正是他受伤的肩膀。
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在空气中。
怀瑜突然站直身体,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
明长宴心里一惊,已然知道对方若知晓他受伤,并且还欺瞒不上报的后果。怀瑜多半是要闹一阵子的脾气,就算是不闹,也不会给他太好的脸色看。
他心虚道:“啊?什么怎么了?”
怀瑜盯着他,伸手放在明长宴的左肩上。
轻轻一按,里面的血一定能渗透衣物,但是怀瑜这一按,却没有机会按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明少侠急中生智。
明长宴撤落斗笠,黑纱从他面上划过,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身体微微前倾,踮了踮脚,扬起头在怀瑜的唇上先轻轻地蹭了一下,紧接着,舌尖含糊地舔了舔,撬开了对方的嘴唇。
他抓在怀瑜衣襟的十指紧张的泛白,怀瑜只愣了一下,便顺从地张开嘴。明长宴见对方毫无抗拒,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虎牙。
扣在明长宴腰上的手突然收紧,他被迫往前紧贴着怀瑜,抓着衣襟的手也无处安放,只能松开衣襟,顺从本能的搂住对方的脖子。他先开始撩起的氛围,最后先招架不住的也是他。明长宴刚刚适应自己温情脉脉的亲近,怀瑜便一刻也不给他喘息,回应得十分坦诚,令他双腿发软。若是不靠对方抱着,一定已经瘫在了地上。
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高谈论阔的经过。
有一人不由谈起当年盖世威风,少年意气,执掌苍生令,名扬天下的“一念君子”。众人附和,推举他为惊世之才,普天之下,再无人武功能出其左右,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门内,这位天下第一,被吻得无处可逃,浑身无力,眼尾微微泛起动情的红色,长而直的睫毛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