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不许找我算账。”
怀瑜没说话,传了午饭,吃完之后,明长宴换身新衣,打点行装,心情十分不错。
原本明长宴以为,只有怀瑜、他、赵小岚三人。谁知临近出发的时候,赵小岚还带了祝瑢过来。
明少侠敷衍的拱了拱手,算打过招呼。四人四匹快马,一路急行,七日后,赶到华亭。
赵小岚此人骑马不是很在行,而且他娇生惯养,还十分会耍赖。骑不动了,就要跑去祝瑢的马上蹭一会儿,好偷些懒。路上不是腿疼就是屁股疼,一路闹着没停歇,到了华亭之后,立刻寻了一家一甲酒店,要了三间房。
明长宴道:“且慢,三间房?小岚,你和你朋友睡一间吗?”
赵小岚诧异道:“并不。是我一间,祝兄一间,你和怀瑜哥哥一间。”
明长宴道:“我为什么是和他一间?”
赵小岚十分诧异,看着明长宴和怀瑜两人,呆愣了许久,明少侠被赵小岚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终于,小岚转过身去,对老板道:“要四间房。”
明长宴等他要了四间房,心里又不怎么爽快了。特别是开了门,进了房间,与怀瑜一句话都没有交流的时候,心中的不爽快到了极点。
赵小岚则在和他俩分开后,对着祝瑢下结论道:“烟姐姐和怀瑜哥哥似乎是吵架了,明少侠书上说了,一般这种时候,让对方自己解决就是最好的,我们外人插不得手。”顿了一会儿,惊觉他们吵架可能是因为自己带了烟姐姐去青楼的缘故,一时间呆若木鸡。
下午,明长宴下楼时,赵小岚突然坐在二楼的雅间后面,隔着一层珠帘朝他招手。
明长宴走去,见他坐在里头,怀瑜坐在另一头。
赵小岚道:“烟姐姐,下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听评书。”
明长宴故作自然地跨进门,找了个离怀瑜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听什么评书?”
赵小岚:“讲书的是老秦,小寒寺请过来的!”
明长宴道:“老秦?”
赵小岚开口:“哦!烟姐姐,你不认识,这个是江湖上很有名的说书先生。但是我很不喜欢他,一会儿他说书的时候,我要给他喝倒彩。”
明长宴笑道:“小岚,你可真幼稚。”
赵小岚正襟危坐,俨然是准备好好喝倒彩。
明长宴倒也知道赵小岚为什么讨厌老秦。不为别的,这个老秦是出了名的,最恨他一念君子明长宴。当初明长宴烟波江身死,头七都还没过呢,这位老秦就在望湖楼,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拿出十三个出来编排他,多是一念君子与甲妇女,乙娘子,丙姑娘的各种风流韵事,其中还穿插着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行为,下□□.荡不堪入耳混账话。
明少侠听得久了,也知道老秦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一套,并且隔三差五的就要拿出来说上一说,很惹人讨厌。
他定睛一看,此一家客栈修建得别出心裁。以京城的四合院为基础,修得四四方方,中间空出一个看台子,台子周围,挖了一个莲池。三面环水,一面靠墙,看台镶嵌在莲池中间,唱戏评书,都从后面的墙里走出来。那墙是挖了空的,直连接着一个小后院儿,唱戏的家伙们都摆在那处。
台下坐满了宾客,台上坐满了老爷,其中卖烧饼油条,瓜子零食的,挑着小扁担穿梭在其中。评书还未开始,四下闹哄哄的,说话都得凑近了开口,才听得见。
明长宴来时,赵小岚已然磕了不少瓜子。
桌上堆了一些瓜子壳,不消一会儿,便上来一名穿红褂子的丫鬟,梳了两个抓髻,脸蛋红扑扑的,替赵小岚收拾桌子。
明长宴心不在焉地磕了一粒瓜子,余光瞥向怀瑜,也不知他在做什么,想什么,脸上全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令人心生畏惧之意。明少侠大约是少不怕他的,不但不怕,此刻还想找了机会同他说话。
自打几天前,二人虽然同路,但怀瑜一句话也不同他说,好似他得罪了他一样。明少侠三番两次搭话,甚至可以找茬,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打开了。饶他的脾气再好,吃了这些闭门羹,心里也不大舒服。
明长宴心中哀呼悲哉,暗道:明明是他亲的我,本少侠都没觉得如何,他倒好,先耍起小姐脾气来,活像我轻薄了他似的!
转念一想,又十分积极地承认了错误:对他下迷药总是我的不好,可再不好也不能生我这么久的气,我都被他亲了,他还想怎么样!
思来想去,越想越不服气。
明少侠恶狠狠地剥着花生,自己一颗未吃,倒是桌上的花生米堆得高如泰山。
过了一刻钟,台上出来一个弯腰的老头儿,拉长了嗓子报了一报幕,听他的话,今日先唱折子戏,后评书。
老头报得这一幕戏名为:《圆好事娇嗔试英雄》
光听个名字,便知是风月趣事,为明少侠最爱。
此时,祝瑢掀了珠帘,弯腰进来。
赵小岚道:“还好你赶上了,要是晚一点,就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