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拿出来吃。”
怀瑜接过他的馒头,只顾自己问:“你的手是怎么搞的。”
明长宴左右绕不过这个话题,加之怀瑜也不是外人,他便直接老实交代了。
“他们肃清我的时候,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摔进烟波江的吗?”
怀瑜哼了一声:“因为你蠢。”
明长宴眉头一抽,看在对方刚帮过自己的忙这份上,便安慰自己君子肚里能撑船,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怀瑜虽然不是小女子,但是小女子的娇脾气是很严重的,明少侠把他当小孩子看,只说道:“因为我中了毒。”
怀瑜道:“我知道。”
明长宴笑了一声:“你知道怎么还问我。我只隐约有一些印象,是中了毒。总之,决计打不过这群人,索性跳了江,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其他的,实在想不起来。”
怀瑜听到这里,心情十分不好:“你跳下去也是九死一生。”
明长宴眨了下眼睛:“所以我不是‘一生’了嘛!我运气好,吉人自有天相。”
怀瑜吸了口气,气道:“那是因为——”
明长宴咬了一口馒头,随意问道:“嗯?因为什么?”
“哼。”
明长宴苦兮兮道:“你怎么总是说话说到一半,就要哼我一声。你这样,我就不得不停下来哄哄你,好叫你心情好一些,多耽误谈正事的时间。”
他笑了一声:“还是你故意耍小孩子脾气,骗我哄你啊?”
怀瑜说他:“强词夺理。”他顿了顿:“你的手上还有一些旧的疤痕。你不是第一次自残。”
明长宴点点头:“你猜得对。我中的毒十分霸道,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找到治根的方法。不过,我有一位朋友,早年游历江湖的时候在巴蜀地区得到过一种虫蛊,放进体内,以剧毒为生,只要隔一段时间放一次血,就能暂缓毒势发作,我便是用这虫蛊来续命。”
怀瑜不动声色问道:“你的哪一位朋友?”
明长宴道:“怎么,这你也要知道吗。”
怀瑜:“你们认识了很久?”
明长宴:“他是我初入江湖时结交的朋友。我需要马上找到他,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怀瑜道:“你贸然去找他,不怕他把你认出来。”
明长宴笑道:“我信得过他。”
此话一出,怀瑜背过身说道:“那你去求他吧!”
明长宴哑然,心道:上一刻还说得好好地,这会儿小祖宗又发什么脾气?
“怀瑜,怀瑜!”明长宴道:“你又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别不理我呀。”
刚一错身,明长宴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他坐回凳子上,寂静片刻。怀瑜见突然没声了,转过头来,见明长宴一副痛苦的模样,陡然一惊,急忙将他拦腰抱起并放置在床上,接着伸手去把脉。明长宴这具身体大病小病加起来多如牛毛,他进皇宫后,也从来没爱惜过自己,总是能跳则跳,到处作死。
谁知,看到怀瑜慌张的样子,明长宴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怀瑜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敢骗我?”说着,他稍稍用力捏了捏明长宴的手腕。
“疼疼疼,哎哟,小祖宗啊,我这不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吗!我现在可打不过你啦,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就欺负老弱病残!”
“哼。”
怀瑜将明长宴的手腕放下,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明长宴自从把自己身份暴露之后,在怀瑜面前愈发显得随意起来。在床上躺了半晌,明少侠便无病呻吟地喊道:“怀瑜,小怀瑜,我肚子好饿,你有吃的吗?”
一扇屏风,把二人在房间里隔开。
明长宴又叫了一遍:“怀瑜,我真的饿了,我没吃晚膳。”
屏风之后,传来了阵阵水声。明长宴支起身体,笑道:“你要烧水给我做饭么,那倒不必了,我不是这么讲究的人!”
怀瑜从外间走进来,就看见明长宴一只脚挂在床沿,晃荡个不停。他嘴里还嚼着馒头,手上拿着半个,看样子,是把他伪装成胸部的另一个馒头取出来吃了。整整一个馒头都堵不住他的嘴,明长宴道:“光吃干粮好渴,你给我倒杯茶来,我的身体不大舒服,走不动。”
怀瑜径直往床边走去,明长宴道:“茶呢?”
他此刻穿着纱裙,态度却很随性,怀瑜与他互相盯着,沉默片刻,前者突然弯下腰,扒起明长宴的衣服来。
小娘子夏日所穿罗裙十分好解,但怀瑜不了解女人衣物的构造,因此解起来十分费力。
明少侠呆愣片刻,震惊不已,手上的馒头咕噜滚了两圈,落在地上。
他的衣服已经被解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少侠在那叭叭叭地装老道,实际上……
友情提示:长宴只大怀瑜大概4、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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