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贴哪啊?”
“树上,快贴树上!香!香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哦哦,香在这里,过来每人三根,拿好了啊。行吧,开始吧,但愿师叔祖他不会怪罪。”
……
流玉看他们手忙脚乱地把一张画像小心的贴在树上,又摸出一把香,给在场的每个人发了三炷香。
虽然流玉仙尊出生于净云山,但别家的弟子收到香依然很重视,有的还主动找苏星然要香。他们的行为不难理解,流玉仙尊虽然所属净云山,但他如今成了仙,即便不供奉他最起码的敬重还是要有。
可流玉手里也被塞了三炷香时,他明显有些愣了:嗯?怎么回事,要我自己拜自己,给自己上香??
这行为……怎么看,都很怪异啊……
沈锌怡现在紧张的很,也没注意他的表情。沈锌怡是净云山这六人中带头的弟子,塞了点燃的三炷香给流玉后,跑到众少年最前方,一撩下摆向着画像跪下,神色凛然,明明是有些凉意的夜晚,但在他的额头间仍溢出不少薄汗。
其余少年也尾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跪下,人人脸上都是一片严肃。
误了师叔祖的小祭祀,这可是大错。沈锌怡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晚辈净云山沈锌怡,今日不慎耽误师叔祖小祭祀,还望师叔祖恕罪。”
流玉两手握着香,站在最后,没跟着他们跪下。他望了望树上贴着的画像,画像里,是一位气质淡然的男子。
他穿着华丽的月白衣裳,眸中恍若含了一池秋水,透彻镇静。他风姿实在漂亮,平坦的远山眉间隐隐透着一抹冷漠,一眼看去只觉与他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美的不似真人。
就像是被夜间的月华之露洗练过一样,干净惊艳。又自带一种淡然,很有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韵味。
流玉盯了画中之人一阵,淡定地开口道:“这不是我吗。”
少年们齐刷刷回过头来。
意料之中的全场寂静。
好半晌,少年们似是才回过味来。苏星然都笑了,笑容中还带着点气:“前辈别开这种玩笑,你可知道我们是哪家的吗?又知不知道这画里的人是谁?”
即便流玉刚刚救了他们的命,但拿净云山的师叔祖开玩笑,这下子哪怕不是净云山的弟子,都有些生气了。这可是流玉仙尊,战神啊,你拿他说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吗?
本来他没跪,沈锌怡脾气再好也皱了眉。这下子,更是语气间都染了几分怒意:“前辈请你别说笑,这位是我们净云山的师叔祖,望你说话前三思。”
流玉不急不躁,依然很淡定:“没错,我就是流玉。”
看他还敢直呼师叔祖的名字,苏星然“唰”地一下站起,被引爆了脾气,用手中的香指着他的脑袋,大声道:“你是我们师叔祖?我还是你大爷呢!”
流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把时间睡过了,现在才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