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逮捕朱导, 或许从他口中我们可以……”
一位花溪警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隋烈烦躁地打断了。
“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快晃晃自己的脑袋好吧,我看你都快被自己脑袋里的水给溺毙了!”
“你!”
那名年轻警察面色一僵,脸色瞬间难看下来,拳头攥得死紧, 要不是心里还顾忌着隋烈的身份早就冲上去要干架了。
很明显, 他完全不似林帆等人身经百战, 一心向佛,被隋烈这话一喷,气得快要爆炸。
“你什么你, 你蠢还有理了?!”
隋烈丝毫不再意对方的反应, 掀了掀眼皮,再戳一刀。
那头, 隋烈话音刚落,其余两位花溪的警察赶紧飞身上前压住自己二次被喷的可怜同仁,唯恐他一时冲动真的冲上去干架。
平安抿了抿唇, 伸手扶额, 她已经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不想劝了,太累……
有这力气, 她还是留着防备有朝一日真的有人冲上来揍隋烈吧。
她有预感,这一天不会远了……
“朱导就在眼门前,想什么时候逮就什么时候逮, 可外头的呢, 暂且不说我们究竟能不能从朱导口中得到重要的线索, 譬如藏身之地,就算知道了,你能保证他们就能留在那儿等着你去逮吗?”
“更何况,他们是如何通讯的你知道了吗?万一中途朱导通风报信了,万一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事态进展?你能保证完全隔绝一切信息吗?”
“别说以上两点你保证不了,就连凶手设下这一大个局的目的你都不知道,你们该不会到了这一步还以为绑匪的目的在于钱吧?”
“嗤!”
最后,隋烈以一声嗤笑结束了对花溪警察的单方面抨击。
“呃,你们也别太生气,隋烈他说的话虽然不太……中听,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见隋烈终于闭了嘴,平安出来打起了圆场。
“到了这一步,有一点已经非常明显了,凶手的目的,最起码最主要的目的绝不是为了钱。”
“是我们失误了。”
花溪这一片富豪众多,本地警察早已对绑架案司空见惯,所以这一次惯性思维下让他们忽略了太多案件的细节。
这几位都是花溪警方的中坚力量,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后,认错极快,就连被喷得最惨的那一位也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那接下去我们该从哪入手,总不能真的光盯着朱导,其他的什么都不做吧?”
“我已经通知我的手下去调查三位被绑女孩了,她们身上也有可疑的地方,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来了。”
隋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后,淡然地牵起了平安的小手。
“我们去十五楼餐厅吃早餐,吃完后要替你们带餐吗?”
“谢谢。”
几位警察被训后,仿佛集体得了受虐症一样,对待隋烈的态度居然愈发恭敬起来。
看得平安是目瞪口呆,这神奇的“人格魅力”简直有毒,剧毒!
“走吧。”
见平安有些发懵,隋烈轻唤了她一声,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套间。
“平安,你说爷刚刚是不是做错了?”
走廊内,隋烈拉着平安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步子,垂眸看向平安。
平安抿了抿唇,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正想开口时,隋烈又张嘴了。
“爷不该对他们这么刻薄,毕竟有些方面,譬如智力与能力这种天生的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唉,像爷这样无与伦比的优秀人才,这个世界上注定了是少之又少,绝无仅有的……”
闻言,平安眯了眯眼,用力地抿住了唇。
我真傻,真的。
像这种病入膏肓的水仙癌重症患者怎么可能会自愈?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得!”
“安静,好吗?”
“……”
在餐厅内,平安与隋烈又意外地碰见了朱导。
朱导见平安和隋烈两人单独下来吃饭,表情瞬间显得极为诧异,紧接着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
这抹奇怪的笑意纵使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平安也一时之间领会不了,看得心里直发毛,背后隐隐闪过一丝凉意。
落座后,平安蹙着眉头看向隋烈,小声道。
“我怎么感觉他刚刚的笑容不太对劲儿啊,我总感觉他是在憋坏招!”
“嗤!”
“是够阴损的,他在嘲笑爷给自己戴绿帽呢!”
隋烈的目光隔着大老远地落在朱导身上,见他回头好特地朝他呲了呲牙。
“啊?”
平安愣了愣,没有明白隋烈这掐头去尾的一句话。
“你忘了你进组时用的身份了?”
见平安那副懵逼的表情,隋烈无奈地笑了笑,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