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隋烈抱着一堆案宗跟在平安身旁。
“我越想越觉得她就是凶手!”
“而且她符合我对凶手的全部侧写。”
平安鼓了鼓腮帮,仰面看向隋烈,水汪汪的桃花眼里满是执着。
“所以呢?”
隋烈低头看她,眼神宠溺,安慰地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咱们不还是不能抓她?”
“就目前而言,无论是杀人动机还是作案工具,我们一个都没有掌握。”
隋烈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手中的案宗,认真道。
“我的直觉也一直都在告诉我,她就是凶手。”
“可不幸的是,不论是你的侧写还是我的直觉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给她定罪。”
话罢,隋烈勾了勾唇,笑得痞气。
“好啦,别生气。凭我们平安的聪明才智,找到证据给她定罪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那是!”
平安咬了咬牙,一把拍开隋烈伸过来试图捏脸的右手,猛地从他手里夺过了全部案宗。
“今天,我非得找出证据来不可!”
话音未落,平安闪身进入办公室,木门“砰”得一声把隋烈隔绝在外。
隋烈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转身进了自己的那间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平安就打开电脑,把吩咐小眼镜查找整理的有关于齐月悦从小到大所有资料的那个文件夹点开。
一张张有关于齐月悦生平的资料与照片在屏幕上快速翻过。
平安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张齐月悦的初中毕业照,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平安眼累,她索性对照着人名使用工具把有关齐月悦的那部分截下后放大。
照片上的齐月悦虽然已经十五,但依旧面容极其稚嫩,算得上是个童颜,远不是这几次见面时那副浓妆艳抹到看不清本来面容的样子。
平安盯着照片眨着眼睛看了半天,总觉得哪里有点莫名的眼熟。
奇怪了,平安摩挲着下巴眯了眯眼。
咦,这是……
丝巾!
平安眸子紧紧一缩,突然之间,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这么多天里围困着她的所有困惑全部迎刃而解!
平安兴奋地拍了下桌,站起身后半刻都不停留就往隔壁跑去。
“隋烈,隋烈!”
“我找到她的杀人动机了!”
隋烈一早就听见了隔壁的动静,刚抬头就看见平安哒哒哒得像一匹小马驹一样从门外冲进来。
“等等,慢慢来。”
被一把提起推到一旁的隋烈哭笑不得地看着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霸占着他的宝座,一心扑在电脑上不断点击的平安。
“你看出什么了吗?”
平安激动地翻出那张毕业照,依照着之前的方法一步不落地截图放大。
“怎么啦?照片有什么问题?”
隋烈转过头,认真地看向平安。
“你注意她的脖子,那里是不是还系了一条丝巾?”
平安得意地昂了昂头,伸出手指点了点放大后依旧可以清晰看见的脖间的那抹黄色。
“看起来应该是的。”
隋烈低头凑近看了眼后,附和着点了点头。
“喏,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话罢,平安舔了舔红唇,眉眼带笑地回头看向隋烈。
“这幅毕业照是拍摄于零八年六月份,我还记得那年是霁市二十年以来高温天气最长的一年,那么哪怕六月还没进入火炉模式,可正常人也吃不消在那种炎热的天气里再戴一条丝巾吧?”
“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会在那么炎热的天气里坚持戴上丝巾是想遮盖什么!”
几乎是瞬间,隋烈就明白了平安的意思。
“是的。”
平安摇头晃脑故作高深。
“可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脖子上能有什么是不能被人看见的呢?”
隋烈目光深邃地看着平安露出的那段洁白无瑕的天鹅颈,右手默默地叩击着桌子。
“一定是某些短时间内无法消失又不想被人发现的痕迹,譬如伤痕,吻痕……”
“所以再结合死者脖间的勒痕来看,真相只有一个。”
“没错,死者在齐月悦儿时肯定对她进行过某种暴力,极有可能也存在着性侵的情况。”
平安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复杂。
“如果是这样,那么死者为何会愿意抚养不仅与自己毫无血缘,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人生耻辱的孩子的理由也就解释得通了。
“他是在报复,而且,到了后来报复还在升级……”
“你的意思是……?”
隋烈听了平安的话,一时间没懂她的意思。
“你有没有觉得齐月悦的照片有点莫名的眼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