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远并不知道他的小女友这会儿满肚子的怨念。 男人欲求不满可以很直接地用行动表达,女人就拘束得多,总不能大刺刺地摁倒男人强上吧? 杨梅只好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乖乖地跟着君明远出了门。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好的餐厅吃过晚饭,又在校园里散了一会儿步,这才重新回了荷风公寓。 今天不是周末,她打了个电话给林小清,如果学生会查寝的来了,让林小清帮忙找个借口圆一下,她今天晚上不回宿舍睡觉了。 刚挂断电话,君明远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小梅,热水放好了,快去洗吧。” 什么叫一百分的男朋友,这就是啊 杨梅喜滋滋地进了浴|室,她本以为君明远会像上次那样,不声不响地进来缠着她亲热一番。都说小别胜新婚嘛,不算上次在宾馆里相聚的那短暂的两个小时,他们有半个月没在一起过了。 结果杨梅在浴|室里等了半天,皮都快搓掉好几层了,也没见君明远的影子。 她心里略有些失望,只好擦干身子穿上睡衣走了出来。客厅里,电视上正放着军事新闻,君明远靠在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 杨梅走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噘|着嘴不满地抱怨:“出了半个月的任务还不够么?回家了还看这些,比我好看?” 君明远抱紧她,使她更贴近自己,笑道:“当然是你好看,你最好看。” “哼,口是心非,一点诚意都没有。”杨梅嗔了他一眼,推了推他,“快去洗澡,早点休息,你还得倒时差呢。” 君明远嗯了一声,去了浴|室。 杨梅拿起遥控关上电视,转身进了卧室。下午出门前她已经开过窗透过气,再加上定期会有人过来打扫,倒没有什么异味。 她掀开被子躺进被窝,羽绒的空调被柔若无物,很舒服。 头顶的吊灯有些刺眼,杨梅想了想,起身关了大灯,将床头灯调暗一些,才重新躺了下来。 窗外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晚风轻轻摇曳着帘布,无声无息。 那晃动的窗帘就像催眠的怀表,一下又一下,而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重到她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在梦里过完了波澜壮阔的一生,才感觉到身边躺下了一个人。 “怎么洗那么久”杨梅闭着眼睛嘟囔着,熟练地将自己的身体缩进了对方的怀里。 黑暗中,君明远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低低地哄道:“睡吧” 风,似乎更大了些 杨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惺忪着眼伸手就往身旁摸去,却摸了个空,本该君明远躺着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没有一丝温度。 杨梅愣了一下,君明远这么早就起来了吗?想了想,她凝神朝着客厅看过去。 客厅里没有人。 厨房也没有。 卫生间,客房,都没有。 难道他出去买早餐了去了?杨梅心里嘀咕着,她透过大门,望向门外。 她看到了他。 君明远靠在安全楼梯口的扶梯上,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中又带着一些迷茫,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他的手里,夹着一支烟。 在杨梅的印象中,君明远是不抽烟的,至少她就从来没见他抽过。 杨梅收回了视线,迅速换好衣服穿上了鞋,来到大门边,轻轻地拧开门走了出去。 君明远不动声色地将燃了一半的烟头扔到了阶梯上,抬脚碾了碾。“今天上午不是没课吗,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笑着问道。 “那你呢?你上午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在这发呆?”杨梅凝视着君明远的眼睛,似乎想透过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而杨梅的第六感告诉她,君明远,有心事。 一桩连她都不能知道的心事。 杨梅不是粘人的女朋友,她也不需要自己的男朋友什么都对自己报备,哪怕感情再好,也不一定就非要把自己的心窝子老底儿全掏出来送到对方面前。 君明远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理由,她只要信他永远不会刻意伤害她,这就足够了。 就像她自己,不也有事情瞒着君明远么? 可现在,君明远很明显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杨梅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君明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通?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替你分析分析呢?” “没什么事,你别多想。”君明远笑了笑,拉着杨梅的手进了屋,“快去刷牙洗脸,我们下楼去吃早餐。” 既然君明远不想说,杨梅也不勉强,君明远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杨梅相信他能自己处理好。 吃过早饭以后,君明远回了龙组驻地,他得把这次任务的报告写出来。 杨梅回了学校,她下午还有课。 刚进寝室,林小清就拉着她一脸兴奋地宣布:“杨梅,如玉来了!” “颜教官?”杨梅微微一愣,“在哪儿呢?” “还没到,他说晚上过来。” 杨梅眯了眯眼,“晚上?”不能怪她多心,实在是“晚上”这个词本身就带了颜色。 林小清白了她一眼,又羞又恼,“想哪儿去了!他在林川市,路上就得大半天,到这里就已经是晚上了,他有什么办法?” 颜教官只有三天的假,路上就耗去了两天,两人自从确立恋爱关系后,这还是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见面,当然要争分夺秒相处了。 杨梅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一对迫切的心情,她也很替林小清高兴。 希望他们俩不要轻易被距离打败,能有个美好的结局吧。 下午上完课以后,林小清开始忙碌了起来,满床的衣服,愣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