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不要客气啊,木湾电站,既然建在了燃翼县,那就是我们的缘分。我们县里呢,对于电站,那就一定要保驾护航,一定要为电站做好服务工作。”张文定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黄志的话而生气,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这里表个态,对于电站的服务工作,县里一定会有专人负责,会特事特办。” 这时候,吕万勋在一旁插了句话:“黄总啊,这个机会你要抓住,啊,这样的承诺很难得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黄志心里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什么叫专人负责,什么叫特事特办? 这个话,黄志听懂了,如果电站给了县里好处,那就对电站各种服务都会跟上,大开绿灯!如果电站不听话,那么,县里就会有专门的人负责给电站下绊子! 这一瞬间,黄志真的想骂人了,你特么的还有一点县领导的样子吗?威协的话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直接!草,你真当你一个正处级就了不起了?木湾电站要是能够这么随便被人拿捏,那我们还混个毛,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黄志当了这么多年的电站负责人,自然有着商人的油滑,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得罪县里的,但是,他也真不想就这么把钱或者把电,白白的给了县里。 毕竟,木湾电站,背景强悍。 平时,对于县里,保持一定的尊重就可以了,但现你要是想对电站施加太大的压力,那电站也不是很在乎。 毕竟,不管是省林业厅,或者是省水利厅,那都不是吃素的。 所以,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候,黄智没有选择屈服,而是选择了直接顶过去。 就这么一个穷县,也敢打木湾电站的主意?你们县里当初要不是目光短浅从电站退出去了,老子还真没办法不给你们送电,可你们当初退了,现在又想过来要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想着这些,黄志就笑着道:“谢谢张县长和吕县长的关心,我们这个困难基本上都能克服,嗯,有些不好克服的困难,上级领导也已经帮我们解决了。” 这个上级领导,指的自然就是省林业厅和省水利厅了。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心里特别不舒服,你这是拿省水利厅和省林业厅来压我呢?啊? 省水利厅和省林业厅是很厉害,但是我县里是归市里管,两个省厅,我要是不鸟他那也就不鸟了。 知道啥叫一级政府吗? 今天要是连你个黄志都搞不定,那我还怎么跟林业厅玩啊? 想到这儿,张文定笑了笑:“这上面的领导,是哪个领导,还有能量嘛。” 听到这个阴阳怪气的话,黄志心里也不舒服,你张文定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居然敢这么问! 不过,心里不爽归不爽,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黄志的底气,在骨子里,但商人的油滑,会让他在脸上随时保持着一种没脾气的形象。 当然了,黄志也还真没办法把那个领导的名字说出来,只能陪着笑说道:“张县长,您也知道,咱们这个公司,股东多,有什么问题呢,大家群策群力,解决起来也就,也就方便了。” 这官腔套话,都挺不错嘛,看来这小子以前就是体制内混的。 这个推测是有原因的,这个木湾电站的股东,大部分都是林业厅和水利厅的,那么这负责人,是个体制内的也不稀奇——那个时代,总有不少体制内的人辞职下海经商。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停薪留职。 张文定淡淡地看了黄志一眼,道:“既然黄总这边没什么困难,没什么问题。那我这里倒是有个困难,想找黄总帮个忙。” 话说到这个份上,黄志也只能点点头,半是痛快半是打太极的说道:“张县长,您请说,只要我力所能及办得到的事儿,我一定尽力去办。” 这话里话外的味道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如果不是力所能及的事儿,那就不办了。 张文定也没管黄志这话里的味道,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你这儿的电卖不完,那就给县里均一点。啊,县里现在各行各业都要发展,用电很紧张!” 黄志的脸上就堆起了无奈的苦笑:“张县长,不是我不想帮县里排忧解难,实在是我这儿也没办法啊!” “怎么没办法?”张文定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刚刚还说,电站的电卖不完。既然卖不完,那你一天产出来的电,不就只能消耗掉吗?” “这不是消耗不消耗的问题。”黄志急切地解释道,“这个卖电不卖电,我们说了不算!这个电力和烟草公司一样,是专卖的!我们发电站,就像是种烟叶的烟农,我们只负责把烟叶子种出来,种出来之后,得烟草公司收购然后再加工再卖出去,我们是没权力加工销售进入市场的!” 这个话,听着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张文定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别的门道的。只是,这个门道,张文定并不是很清楚。 当然,他也不需要很清楚——木槿花说得很明白了,他只要在大方向上没问题,只要是为了工作,尽管闯就是了! “我没要你进入市场!”张文定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黄志,“你直接把电给我们县政府,这是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支持,不是进入市场!” 黄志被气乐了,我凭什么对你们政府工作进行支持啊?你张文定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从我这儿白要电?天底下就没这个道理! “张县长,您要理解我们的难处。”黄志心里气极,脸上带笑,嘴里在讨好,“要不这样,您让市电业局给我们行个文,允许我们的电往外卖,我们这儿就好处理了。” 张文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