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为了那臭男人折腾您自己。”
红衣姑娘动作摇晃地放下酒碗,道:“我说了,不准再提他。”
这下寻过来的少女真哭了:“可您还一直念着他啊……”
原芙月在听完了这对主仆的对话,大概知道了红衣姑娘在这买醉的原因。
她有些囧,毕竟感情上的事她真的半点都劝不来,她只能看着对方继续不要命一般往嘴里灌酒。
那种喝法本来就容易醉,加上这姑娘先前就已喝了很多,所以这回再一坛下来,身子便软了下来。
寻过来的少女应该是她的侍女,见她停下了喝酒,人也趴到了桌上,忙伸手去扶她。
一个后知后觉醉过去的人本就难扶,加上她比侍女高挑不少,令动作变得更加艰难。
原芙月见状,忙上去帮了一把,结果刚一碰到人,那侍女就紧张无比地朝她望过来,问她是谁。
“……我就是个过路人。”原芙月挠着脑袋,终于想出一个应该能叫她打消疑虑的说法,“但我绝不是坏人,你不用紧张,我家住万梅山庄。”
“万梅山庄?”小侍女还是一脸狐疑。
就在此时,被她艰难扶住的红衣姑娘迷糊着出了声。
她对自己的侍女道:“别……别为难这位姑娘……她方才、方才帮了我……”
主人如此发话,侍女自然要从。
于是原芙月就帮忙一起扶着人回了客栈。
为免这护主无比的小侍女再怀疑自己,将人安全送到后,原芙月就下楼离开了。
下楼时她正撞上一个小二,犹豫了一下,把人叫住塞了一颗碎银,道:“你让厨房给楼上那位红衣服的姑娘煮一碗醒酒汤送过去。”
她给的钱买十碗醒酒汤都绰绰有余,所以小二忙不迭应下,让她只管放心。
原芙月点头:“嗯。”
走出客栈前,她朝二楼方向望了一眼,结果正对上那个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的小侍女目光。
原芙月想了想,朝这小侍女笑了笑。
她在街上晃荡了这么半天,也吃到了自己从前喜欢的糖葫芦,又被红衣姑娘的事一耽搁,现在倒是没了继续逛的心情。
于是离开客栈后,她便直接回了万梅山庄。
她没有把自己在太原城中帮了人的事太放在心上,回去后干脆连提都没提。
庄里为了庆祝她及笄,为她准备了格外丰盛的晚宴。
傍晚时分,她拉着西门吹雪坐在西阁里,一个劲儿往他碗里夹菜。
两人吃到一半时,外头来人通传,说庄门口来了两个年轻的姑娘。
西门吹雪有点疑惑:“姑娘?”
自从他父亲卧病在床无法再为人医治后,万梅山庄就很少有客人上门了,更不要说两个年轻的姑娘。
阁外的侍从:“是,但她们应该不是来寻庄主的。”
“听描述,她们寻的似乎是大小姐。”
原芙月:“!”
“是不是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白衣服?”她问,“穿红衣服的那个长得特别美?”
侍从说是。
原芙月忙站起来溜到门外,道:“是我今天逛街时遇上的,你请人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西门吹雪也从西阁里走了出来。
他问原芙月那是什么人。
原芙月便把自己出门后发生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她啧了一声道:“其实我觉得那位姑娘的武功应该比我好,根本用不上我帮忙,只是我当时太激动了,想也不想就拔了剑。”
西门吹雪:“不拔剑就不是你了。”
原芙月嗯哼一声,把这句话当夸奖收下。
没过多久,通传的侍从就把人领了进来,果然是那对主仆。
她们是特地来道谢加道歉的。
“我今日在酒肆中失态,多亏姑娘及时伸以援手,偏偏这小丫头还不知好歹,冲撞了姑娘。”红衣姑娘对原芙月道,“现在醒了酒,便带她上门向姑娘道歉,还望姑娘海涵。”
“没事,她只是紧张你,人之常情。”原芙月并不计较,“换了我是她,估计也会紧张。”
相比白天在酒肆里的时候,此刻站在她面前与她交谈的红衣姑娘,就像是把所有的脆弱和伤心都收了起来,不卑不亢,神容平静。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清醒时的样子啊,原芙月这样想着,眨了眨眼。
但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有过对比,再看她现在的模样,才更叫人心酸。
原芙月想了想,忽然道:“来者是客,我家中今日正好也有喜事,两位若不介意,不妨坐下一道吃顿饭?”
“喜事?”哪家喜事会过得这么冷清?
“对呀。”原芙月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簪,笑眯眯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也是我及笄的日子。”
可能是因为她邀请得实在真诚,最终这红衣姑娘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