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呼吸粗重,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两个马仔,脑海中却萦绕着张虎惨死的模样。
“震哥,冷静冷静,咱不是说今天过来只侦查的吗?我就眯了一会觉,你怎么又打人了啊,张局让我一定看住你,我这回去怎么交代啊!”
胖辅警颇为年轻,显然是刚加入队伍的实习生,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口吐白沫的马仔,登时就愁眉苦脸。
第二日,余震刚到警局,就被张局叫到了办公室。
张局是个老干警了,稳练老辣,不过也禁不住岁月的销蚀,现在头发跟眉毛都已经泛白。
“余震啊,我知道你在部队里是个好手,上头也叫我们多加照顾,可是……可是你这刚来一个月,就六个重伤了,我们也照顾不来啊!”
张局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两下,看了余震一眼就低声道:“昨晚的两个,一死一重伤!”
余震皱了皱眉,就低声道:“怎么处分,我都接受,我只是看不惯我的战友在前线出生入死,豁出一切保护的,是这种杂碎,在肆无忌惮的毒害同胞!”
张局点头,重新点上一支烟,才叹道:“我们真的护不住你了啊,群众反响太大,昨晚我就跟上头打了报告了,你不适合待在我们这里!”
“我明白了!”
余震点了点头,就将制服脱下叠好,放在了张局的办公桌上,随后他就转身离开。
张局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文件袋上印着“绝密”两个字。
缓缓打开文件袋,里面正是余震的履历资料。
“血狼特战队的队长啊,勇过赵子龙,义盖关云长,唉,可惜了,生错了时候!”
张局将余震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良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余震漫无目的的溜达半日,就回到了出租屋,这套房子,是余震特意在东海科大旁租下的。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将桌子上的一张带血的照片拿了过来,出神的看着。
照片上,是张虎和他的女友,作为朝夕相伴的战友,余震自然知道张虎有女友的事情。
并且他还知道这年轻漂亮的姑娘叫苏萱,正是在不远处东江科大的学生。
“半年了,东南亚毒王也该将事情都查清楚了吧,苏萱的处境,恐怕会越来越危险!”
余震不怪张虎违反纪律,去做任务还携带亲友照片,他们都是血肉之躯,有着七情六欲。
漫长的卧底生涯,有时甚至要几年,连一个电话都不能给家人亲友打,仿佛被世界遗弃。
正是这些羁绊与牵挂,才能让他们时刻记着自己的使命,不至于在那扭曲的环境中迷失了自己,忘记了任务。
“虎子,你是一个英雄,兄弟来晚了,没来得及救你,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苏萱受到任何伤害!”
昏暗的灯光下,余震眼中精光闪闪,他将照片放在桌子上,就起身拿过一把军刺,开始磨了起来。
血狼军刺,国家科学院特地为血狼特战队研发的武器,一尺三寸的刀身,在军刺中也算大个了。
各种高科技加身,让血狼军刺削铁如泥,让敌人闻风丧胆,哪怕在国际上,血狼军刺都有非常高的知名度。
冰冷的刀刃,狰狞的倒刺,让血狼军刺看起来就像一头猛兽,要择人而噬。
嗤啦——
嗤啦——
余震小臂的肌肉不住跳动,平稳的磨着血狼军刺。
正在余震专心磨刀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余震拿过电话,眉头就是一皱,是陌生号码,来自南广省,余震眼中寒光一闪,就接通了电话:
“苏萱,二十三岁,东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系,大四!”
电话中的声音冰冷沙哑,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下来,余震的呼吸,登时就变得粗重。
“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死!”
余震紧紧抓着血狼军刺,刀刃寒光湛湛。
电话已经挂断,余震收了手机,穿上衣服,就风驰电掣的跑了出去。
五分钟后,他就已经出现在了科大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余震皱起了眉头。
残阳如血,天空闷热。
此时刚五点多,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毒王既然给自己打电话了,恐怕已经捉走了苏萱。
想了想,余震就拨通了张局的电话,将苏萱被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余震,你先别激动,局里特事特办,这就成立专案组,即刻展开调查!”
张局知道事情重大,不敢耽搁,赶紧就展开工作。
余震挂了电话,沉默一会,就拨出了另外一个号码。
“余老弟,两年了啊,你终于给老哥打电话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传出一个激动的声音,这普通话也颇有闽南那边的味道。
“欧阳诚,我有事要你帮忙!”
余震声音板硬,并没有因为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