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意见,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剔除家谱,我们不服!”一个稍微年轻气盛的男人梗着脖子吼道。
杜亦菡轻启唇角,溢出一声冷笑:“有意见憋着,不服也憋着,有本事你们就把家主之位从我手里夺走,没本事就闭上嘴巴。我储亦菡的储家,家谱上不留任何对储家不忠不孝之辈。”
这是杜亦菡第一次承认自己醒储,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宣布自己叫储亦菡。苏恒智差点都哭了,他看着灵堂内的棺材默默的想着,书记,您可以安息了。您的女儿,当着您的面,承认了自己姓储,您安息吧,储家以后必会蒸蒸日上,不会被一群吸血鬼败光。
储家一干旁系哑口无言,宁平波等旁观者惊叹的看着杜亦菡,真不亏是储文成的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警察来了。”鸦雀无声间,有人喊了一声,紧跟着一群警察一拥而入,带队的是刑警总队的总队长,他一接到王局长的指示,立刻就带人冲了进来。
“宁书记。”总队长快步走到宁平波面前行了个礼:“请宁书记指示。”
宁平波朝他点了下头,指向吴淑珍和储修文:“先把他们带回警局关押,稍后严加审讯。”
“是。”总队长领命,给几个下属打了抓人的手势。
几个警察直接冲进灵堂,将早已经任命的吴淑珍和储修文拷了起来。
“宁书记,建议这些人您也抓回去好好问问,没一个手脚干净的。”杜亦菡似是打定了要团灭储家旁系的意思,指着那一干旁系建议道。
宁平波点头,给了总队长一个抓人的指令。
总队长又朝其他下属打手势,一群警察上去就将一干旁系按住了。
旁系们吓的惊叫,扯着嗓子喊冤枉。奈何没人理他们,押着他们将吴淑珍和储修文母子一起带走了。
男男女女一个不少的被带走了,灵堂里一下子空了起来,属于家属守灵的那块地方,只剩下几个佣人颤颤巍巍的站着。
杜亦菡这招立威着实将储家的佣人们吓的不轻,一个两个噤若寒蝉,尤其是之前的那个管家,更是吓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不过好在杜亦菡弄走了一干旁系之后,没有再对管家和佣人下手。她只是朝着宁平波等人微微鞠了一躬:“谢谢诸位叔伯来给我爸上香,明天的葬礼取消了,我爸有遗愿,想与我妈合葬,我会带着他的遗体安葬龙城,就不劳烦叔伯们送他最后一程了。”
众人连忙点头说不要见外,一个个声称自己还有事,一溜烟的就跑了个没影。他们实在是不敢再继续多待,免得再被殃及池鱼,知道了这么多秘密,能活着走出储家已经是万幸了。
宁平波是最后一个走的,他与杜亦菡说了好一会话,才带着秘书离开了储家。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灵堂里彻底清静下来,管家佣人们全都站的远远的,没有一个敢上前跟杜亦菡说话的。
杜亦菡显然也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径自走向了用来保存遗体的水晶冰棺。夏末不放心的跟了过去,她怕杜亦菡再见储文成的遗体会被刺激的晕过去。
“管家,过来一下。”秦漠朝着站的远远的管家招了下手。
管家神色大变,又不敢不过去,提着心眼慢慢靠近:“先、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去拿两身孝衣过来,然后让这些人都走吧,不要吵你家大小姐心烦。”秦漠说道。
管家松了口气,连忙让其他佣人还有管事等闲杂人等离开了。他则亲自去拿了两身白色的孝衣回来交给了秦漠,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知道谁才是储家的家主了。
秦漠从管家手里接过孝衣,一身穿在了自己身上,一身拿去给杜亦菡。杜亦菡这会还算平静,看到秦漠披麻戴孝怔了下:“你……不需要穿的。”
“我应该穿的。”秦漠觉得这是自己应该的,杜亦菡是他的女人,储文成就是他的老岳父,老岳父的灵堂前,他岂有不穿孝衣之礼。
杜亦菡鼻尖感动的酸了起来,默默的接过孝衣给自己穿上了。
管家不敢打扰,识趣的退了下去,灵堂里一片安静,原来的保镖也被打发走了,小院子里只剩下秦漠带来的人守着了。
……
储修文母子以及储家一干旁系被警察押走之后并没有全部上警车,因为警察只来了两辆,一次性押送不了这么多人,于是先将储修文母子以及几个旁系押进第一辆警车里先回警局,剩下的人和半数警察先留了下来,等着其他警车过来。
第一辆警车哔咕哔咕的离开了储家,开出几个路口后,忽然有一辆保姆车横冲直闯而来,司机猛踩刹车打方向盘都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撞了出去。
吱呀!吱呀!
警车被撞的右边两只轮胎离地,车身朝左侧倾斜,车胎与地面摩擦出恐怖的声音,吓的车上的人尖叫了起来。
车里的警察一时间只顾得上拉紧头顶的把手了,也没有想到其他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来者不善的时候,保姆车的面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