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漠这话,储文成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又想起了秦漠的身份,当下松了口气。他倒是忘了,以秦家的本事,倒是可以把杜亦菡护的好好地。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储文成连连点头,转而严肃的说道:“亦菡,你相信我,我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现在快过年了,官员不好挪动,最迟年后,年后我就把修文调出龙城,我把他调远一点,让他够不着再伤害你。”
“你是怕他伤害我,还是怕我报复他,弄死了你唯一的儿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储书记甚至不惜滥用职权了,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慈父。”杜亦菡冷冷的笑了声,语气极为讽刺。
储文成皱了皱眉,面对杜亦菡句句带刺的话,他这个常年游离在官场的政客也露出了些许无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我自己也恨自己。如果可以,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总之我不会再让他们母女对你不利。”
杜亦菡嗤笑:“储书记,我妈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用不着再装那么深情款款了。我杜亦菡这辈子都没有爸爸,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不过你最好活的久一点,看着我怎么把你视为珍宝的储家粉碎到底的。”
储文成心如刀割,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痛恨自己,痛恨储家,他竟然有种无能为力之感。甚至没有任何资格劝她一句,因为他才是她最恨的人啊。
储文成忍着胸腔内一股腥甜的翻滚,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蓝底白花的锦袋递给杜亦菡。
杜亦菡不屑的瞥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过了年就到你生日了,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储文成见她不接,低声解释道。
“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礼物?那么多年你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才来献殷勤,不觉得很虚伪么。”杜亦菡更加不屑了,说话也越发的难听。
“我没有对你不闻不问,你从小到大的事我都知道。每年生日我都记得,都会送你礼物,只是从来没有让你知道。”储文成急切的说道,他不想女儿再对他的仇恨更深。
杜亦菡的眸光狠狠的怔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以前妈妈活着的时候,每年生日妈妈都会拿一个礼物给她,说是一个叔叔送给她的。那时候她只知道叔叔是妈妈的朋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后来她妈妈死了,但每年生日她依然能够收到陌生叔叔的礼物。哪怕是后来她出国了,那位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记着她。虽然每年只有一次,但却给了杜亦菡很大的精神支柱。她其实一直很想知道那位叔叔是谁,但苦于别人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的信息,她也就放弃寻找了。
然而没有想到,那位每年都会给她送礼物的叔叔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一刻杜亦菡一直当成精神支柱的那根支柱轰然倒塌,她目光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了。
秦漠一直半搂着她,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秦漠暗想不好,正要拉她离开,就听她冲储文成吼了一声:“谁准许你那么做的,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你以为每年在生日的时候送我礼物,我就会感激你吗?你做梦去吧,我不稀罕你任何东西。这么想弥补是么,好啊,那我要整个储家,你舍得给么?”
寂静的墓园里回荡着杜亦菡愤恨的尾声,储文成似乎也被这样失控的杜亦菡惊住了,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张着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之后,储文成才回过神来,将锦袋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对杜亦菡说道:“我给你的,就是整个储家。”
落下这句话后,储文成就转身下了台阶,萧瑟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视线中。
杜亦菡死死的握着拳头,盯着锦袋的视线就像看着杀母仇人一样,恨恨的捡了起来,扬手就要扔的远远的。
“别扔!”秦漠当机立断的握住了她扬起的手。
“放开我,我不要他任何东西脏了我妈轮回的路。”杜亦菡的目光恨的已经快喷火了。
秦漠叹了口气,柔声安抚道:“亦菡,冷静点。他刚才说给你的这个东西就是整个储家,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杜亦菡一怔,想了片刻之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拳头。
秦漠连忙将锦袋从她手心里解救出来,拉着她在墓碑前坐下说道:“来,我们一起看看,什么东西竟然能够代表整个储家。”
杜亦菡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对秦漠点了点头:“嗯。”
秦漠这才解开了束封着的锦袋的绳子,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有一块白色的东西,抱着几分好奇心拿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一块白玉玉佩。
这块玉佩的白玉知道十分光滑,手感极好,一摸就知道是凤毛麟角的那种罕见的白玉。玉佩的大小约莫有一个婴儿掌心一般大,外圈雕着栩栩如生的花纹,内圈雕刻的是八卦图。雕玉的手艺非常精湛,绝不是市面上能够轻易看见的玉雕技术。
看完了正面,秦漠又把玉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