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寞不服气地说:“也不是儿臣要去的,儿臣没有错,再说了,儿臣也尽力了儿臣虽然喜欢写诗,可儿臣并不觉得,写诗和赈灾会有冲突。” “你?”萧贵妃气得差点吐血,“你知不知道,周瑾轩这次去赈灾,一定会抓住你怠工的证据,至你于死地!” 林寞说:“儿子才不信呢!周瑾轩才不会那么无聊!再说了,儿子早就和周筝筝说好了,儿子和她是一伙的!周瑾轩没什么理由要和儿子作对!” 萧贵妃今天穿着一件绣刻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胸前是一件鸭黄绿苏绣抹胸,外面再罩了一件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头上,乌丝盘绕成百合髻,精致的石榴血玉簪子整齐的插着,原本是打算面见皇上,为林寞求情的。可一听林寞这样说话,就打消了念头,“想不到你如此幼稚,竟然连周筝筝的话也相信。就算本宫拼尽了力气为你争取,也是无用的了。孺子不可教也。” 林寞说:“周筝筝并不坏,儿子信她。” 萧贵妃气得晕了过去。 林寞走后,萧贵妃见了几个信得过的臣子,买通他们,让他们去求皇上,说赈灾失败不是林寞做错,而是下属办事不力。 而另一边,周瑾轩赈灾深得民心的事,也传到庆丰帝的耳朵里。 “这周瑾轩人还没到,美名就传遍京城了。可惜林寞这个傻子,竟然买通官员,想让朕不追究他责任。其实他是多此一举,他不买通官员,朕原本为了自己面子,不想追究他。可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把事情给闹大了,如今,朕不追究他,周瑾轩也会不高兴,满朝文武都要怪朕包庇儿子,朕岂能为了这个竖子,得罪大家!”庆丰帝于是下令把林寞抓进大牢,容后惩罚。 萧贵妃是万万想不到,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要不是她多此一举,害怕庆丰帝惩罚林寞,从而买通官员,庆丰帝也不会大怒,林寞也不会被抓。 “这可怎么办啊!儿子,母妃害了你啊!”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吴国公府。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一片红叶懒懒的躺在地上。 黄褐色的脉络清晰的映出,好似一条条大溪小溪,最后汇总成一条大河,从叶根处流出。 仰望蓝天,朵朵白云如棉,轻悠自在,俯察碧池之上,或黄或红的落叶散落漂流,亦是自在。 周筝筝对林莜说:“萧贵妃竟然传了三次,希望我入宫去找她。我猜她是为了林寞的事。” 林莜说:“如今你父亲不在府上,有什么事还是先押后再说。横竖你不进宫,萧贵妃也拿你没办法。” 周筝筝说:“母亲,可是,女儿觉得,这个时刻,如果女儿不进宫见萧贵妃,就是等于把萧贵妃推回到林枫那边去了。” 林莜一怔:“此话怎么讲?” 皇宫。 林枫和周宾约见于御花园。 堆景山上,一座八角亭格外显眼,在一片绿色中如鹤立鸡群。从亭上往下观赏,景色尽收眼底。秋日的御花园内,缤纷多彩,红的一片,黄的一片,假山上的喷水蟠龙,也是栩栩如生。 “本王收到一个消息,说是孙贵妃和林俊生这厮经常私会,地点还是御花园,你可要帮本王看看,是不是真的。”林枫说。 周宾一怔:“齐王,容奴才说一句,先不要说是不是真的,这个传消息于你的人,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动机,才是可疑的。” 林枫点点头,“本王知道,他希望本王和林俊生先斗起来,本王才不会上这个当呢。所以本王过来找你去查这个事。” 周宾说:“齐王请放心。奴才也有一事要问齐王,周仪是不是被定国公府认回去了?” 林枫眼神闪躲说:“周仪和云萝不合,本王只能选一个,没办法。” 周宾说:“我想见一见周仪,还请齐王安排。” 林枫说:“周仪如今住在定国公府,你想见她,可以去找定国公爷。” 周宾白了林枫一眼,“我的身份不方便去做这件事,万一泄露了,可不能再为齐王办事了。” 林枫答应了,心里却骂周宾竟敢命令他! 周筝筝刚回太学院,就被传召大殿面圣。 老师白熊芳说:“豫王一走,皇上就传你见面了。” 周筝筝觉得白熊芳这话,大有深意,笑道:“莫非老师知道些什么?” 白熊芳说:“很多事情,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周筝筝步入大殿。 窗牗上,镂刻着梅兰竹菊,精致细腻,窗牗下的牌面上,则阳刻着八仙过海的场景,手法精湛,栩栩如生。 庆丰帝居高临下地坐于宝座上,眉毛紧皱,有种迫人的气势。 “臣女参见皇上。”周筝筝跪下行礼。 庆丰帝贪婪地凝视着周筝筝,说道:“周姑娘,你是吴国公的嫡长女,朕很喜欢,朕也听说你月月成绩都是佳丽太学院第一,朕今日就考一考你如何。” 周筝筝忙说:“臣女愚蠢,恐不能答对。还请皇上原谅则个。” 庆丰帝说:“江南的几个重镇,刚刚经历了特大洪灾,朕要你拟一道圣旨,请让大臣出去赈灾,并且要每个大臣捐赠财物去。” 周筝筝大惊,洪灾! 难怪今年的天气变化得很快,原来是因为发生了异常,洪灾泛滥。 被洪水冲得连根拔起的植物,接下来再怎么呵护,也都回不去过去的茂盛了。 并且洪灾过后,百姓们必将流离失所。 如果随便找一个大臣去赈灾,怕是会私吞了官银。 如果不找准时机,起身和百姓们并肩作战,那么,到时候,因为洪水过后粘上的“瘟疫”!将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 “好,我写。”想到这里,周筝筝答应了。 庆丰帝很是高兴,命拿文房四宝来。 庆丰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