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值飘然远去,辛世诚无奈之下只好先行救醒伤不重的宫夜游。
宫夜游一起来就朝江山秀扑去,被辛世诚拎着后领拽回来。
“那女娃娃死不了,你跟她什么关系?”
“夫子?夫子您可算回来了。”宫夜游兴奋道。
“嗯嗯,回来了,你赶紧回答老夫问题,要是没关系老夫就弄死她,她刚才打的可是老夫的宝贝孙女,不捅她两刀,老夫心气难平!”
宫夜游一惊,赶忙哀求道:“不要,夫子不要伤害阿秀,阿秀是、是、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啥?”辛世诚惊了,“就你这个蔫蛋还能有这么凶悍的道侣?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悍妇呢,跟陈老鬼一个德行。既然是未过门的妻子,那她为啥那样对你?”
宫夜游缩了缩脖子,神情愧疚,“是我的错,我与阿秀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俩家也是世交,十三岁定亲,约定好十五岁迎娶阿秀,可惜……”
“继续说。”
“可惜我双亲意外身亡,家道中落,蒙阿秀不弃,仍愿与我共结连理。可是当我上门商议成亲事宜时,却被阿秀家人打了出来。他们说得没错,阿秀资质不俗,可以有更好的姻缘,所以我就……”
“所以你小子就跑了,人家姑娘等你等到由爱生恨?”辛世诚问。
宫夜游点头,“阿秀等我三年,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见她,就来了鸿蒙仙城。而我没想到她跟家里闹翻,也跟来了这里……夫子,你快救救阿秀吧。”
辛世诚捋着胡子,一派高人作风,“救不是不行,就是你得先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夫子请说。”
“不如你们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你带上她一起到山上来,老夫给她找个更好的夫子。”正好用她把自家宝贝孙女换回来。
宫夜游脸色涨红,窘迫道:“夫子!此事万万不可,阿秀清白怎容我玷污,我、我配不上阿秀,我只想跟着夫子好好学琴。”
“偷偷跟你说件事,其实老夫只是画师,不会弹琴。”
宫夜游一惊,“啊?那夫子为何开设乐师课程,我的琴艺也是得夫子指点才能、能打败那两个人。”
辛世诚站起身来,拢了拢袖子,“你本身便在乐师一道有极高的天分,即便换一个人指点你,你日后在乐师一道的成就也是不凡的,未必就低过那女娃娃在剑道的高度。”
“夫子……”宫夜游神色迷茫。
辛世诚面色微冷,“你什么时候想通,把那女娃娃娶进门了,再来找老夫,否则,老夫便没你这个学生。”
“对了,老夫再跟你说一句,虽然随便一个人都能指导你获得不凡的成就,但是老夫可以让你登顶凌天乐师榜,你自己思量吧。”
辛世诚转身便走,宫夜游双拳紧握,看向江山秀,目光挣扎。
辛世诚走出一段再回头,见他终于肯起身抱起江山秀前往仙城寻医,笑着点了点头,“希望不会让老夫等太久吧。”
剑舞坪,明月高悬。
花九感觉脸上痒痒的,被毛毛的东西不断扫过。
阿嚏!
花九睁眼,突然发现她身边围满了松鼠,一个个把她当取暖的肉垫,靠在她身上啃松子,还有几个小的更过分,在她软绵的肚子上蹦蹦跳跳,玩得欢快!
喵嗷嗷——
花九跳起来摆出一副凶样,那几个松鼠立刻退到远处缩成一团,半晌之后却没有走,而是试探性的靠近花九,其中一个还上来扯了扯花九的胡子。
花九眼皮一耷拉:“…………”
扯胡子的松鼠回头对其他松鼠叫了两声,其他松鼠又欢快的抱着松子围上来,还骑到了花九脑袋上咬花九耳朵!
“你心窍中树木生气旺盛,所以它们都当你是棵树。”陈敬值走进来道。
花九化形成人,把脑袋上的松鼠扒拉下来丢出窗外,看到外面苍松挺立,还有许多剑修在山腰平地上,伴着月色练剑。
陈敬值把花九断成两截的白灵晶放在她面前道:“你的剑承受不住强大的剑意,断了。”
“我的针!”花九惊呼,把两截白灵晶揽在怀中。
“针?”陈敬值诧异的看着花九。
花九点头,“这是墨夫子给我的功课,叫我磨针,好不容易磨尖一点点,现在又要重头开始了,生气!”
“等等,小娃娃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你难道不应该问老头我,剑意是什么吗?”
花九从床上跳下来,仰头道:“谢谢陈夫子带我回来,我要赶紧回翠竹居复命,晚了我们夫子又要甩袖子骂人了,再见。”
“站住!”
花九迈出去的脚步僵在半空,陈敬值走到她面前深深的看了她两眼,沉声道:“你跟我来。”
花九老老实实的跟在陈敬值身后,来到屋外的空地上,陈敬值解下背后的木剑,塞到花九手中。
“今天你跟江山秀用的最后一招,再使一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