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待该跳的人都跳出来后,也是在嘉靖帝看向他的那一眼时,白狗就知道自己该反击了,否则不仅站着的文武百官
会瞧不起自己,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嘉靖帝也会认为自己是个怂包的。
“聂贤呀聂贤,你一个刑部尚书如此的颠倒黑白,是何居心,幸亏本大将军不是一介布衣,否则不被你给冤枉死才怪呢?”白狗往前走了几步,这样离聂贤更近了一些。
聂贤是已经与白狗成了敌对,这时也就不再怕白狗了,再说白狗抵死不承认也是在聂贤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现在他已占了上风,自然也是不会轻易地失去自己的优势。
“白狗大将军,你非我人类,但也是位列我大明朝将军之位,理应自觉遵守我大明律法,可你却当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朝中大臣打死,实是置我大明的律法于不顾,理应受到严惩。再说有那一个凶手愿意承认自己是杀人犯的。若真是有人抱有这样的奢望,那一定要等到江河之水倒流,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聂贤不愧是进士出生,一番话说得句句如珠粒。
“哈哈哈。”白狗闻言大笑起来,“说得好,这也就是说你聂贤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颠倒是非,草芥人命的了。”
“你……”聂贤没有想到白狗到现在还是如此的冷静,而不象过去一样那般的暴躁。这时白狗若是因为聂贤的话而暴跳如雷地打他一顿,虽说聂贤身上可能会受一点肉体上的疼痛,但他心里是会十二分的高兴的。
“你什么你,是你词穷了吧。”白狗一下子把声音提高了八度,直接把聂贤的声音压了下去,阻得聂贤心开始发起慌来。
“白狗大将军,有理不在声音大小,若是比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的话,那我们就不用断案的了,直接到外面去比声音的大小。”兵部尚书夏言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刚开始还为聂贤喝彩,认为聂贤是稳操胜券,可后来见聂贤的声音都被白狗盖过去了,他也是不得不出来为聂贤“站台”帮腔,否则他们这些为聂贤附议了的大臣恐怕是一个也跑不了,都会遭到白狗的追杀。
白狗对夏言他们这几个跳出来帮腔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见夏言现在这样说,他是直接一个怒目瞪了过去。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那现在夏言就不知死了多少次的了。
夏言虽说是兵部尚书也是见惯了死人的,但被白狗这凌厉的目光一瞪,也是浑身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颤来。
夏言忍不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夏言的这个动作也是被嘉靖帝看得清清楚楚,嘉靖帝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兵部尚书竟然受不了白狗那凶恶的目光所含的杀气。
嘉靖帝在心里暗暗骂夏言窝囊。
白狗吓退夏言后,那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时不敢再说话了。白狗收回自己的目光,再转向聂贤。
白狗目光盯着聂贤,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张敬孚说的,“首辅大臣张敬孚大人,昨日里皇上下旨要你复核这些年来刑部所判的一些典型案例,不知张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张敬孚见白狗并没有把目光看向自己,他没有马上接白狗的话。他本来就不想参与到这权力的争夺中来,这不是说张敬孚不喜欢这种相互的倾轧,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参与进来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还全是坏处。
“是啊,张爱卿,说说你查阅了多少案子?可是查到了什么?”白狗这样说,这时嘉靖帝也是不得不发声了,否则那也是太明显的了。
“回皇上,昨日因事情匆忙,臣还没有来得及选派人手去入住刑部。”张敬孚一副羞愧的样子,让嘉靖帝都不忍习去责罚他。
白狗读懂了张敬孚现在心中所想,他也就知道再在张敬孚这里耗费自己的精力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了,他干脆直接去面对聂贤。
白狗知道今天自己只要打败了聂贤,那攻击自己的势力也就土崩瓦解了。
“聂贤你说本大将军当街虐杀张宣忠,可有证据?”白狗十分冷静地问聂贤道。
“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聂贤一点也不示弱地说。聂贤敢于这样说也是他清楚,当日围观的那些百姓是没有胆量出来作证的,而敢于出来作证的张氏家族的护卫和轿夫又都被白狗所杀,这也正好说明了白狗是为了杀人灭口。
白狗真不明白聂贤为什么会有这个胆气说这样的话。“哦,那你就让证人出来作证吧。”白狗不相信会有人出面为已被灭门了的张氏家族说话。
聂贤感觉到白狗钻进了自己设置的圈套,他心中暗暗得意,脸上却是一副凛然的样子,对站在那最后的户部左侍郎梁材喊道:“梁大人,当日白将军当街虐杀张宣忠大人时你是当事人之一,你就出来说说当日的情况吧。”
白狗听聂贤喊梁材出来作证,他也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当日若不是自己出面硬抗下张宣忠,那梁材不说是被张宣忠打死,恐怕也只会留半条命的了,难道现在会出面来反咬自己一口?”
梁材一直躲在后面,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聂贤上会想起自己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