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将得到的情况详细地向李承勋叙说了一遍。
李承勋却是又开始猜想起来,“这是何人所为?”但最终还是想不透,这一切只能等待明天的点卯时由西路军的将领们自己来解释了。
第二天,这是北征大军最后一次中、西两路大将齐聚在元帅帐前点卯。
所有撤军的事宜早已安排好了,原本今天的点卯也只是走走形式,大家相互之间道一声珍重而已,西路军镇西将军和前锋官李光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走进元帅的大帐,就见那中路军的所有副将都站在那里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二人。
“镇西将军、前锋官李光启,你二位对此次北征西路军所发生的事,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元帅说的?”李承勋此时可是不想再给这二位留什么脸面的,这也是这一段时间来,李承勋因为西路军的赫赫战功给自己带来的困扰的发泄和报复。
镇西将军也是因为昨夜喝得太多的酒,对昨夜兵营里传播的事一无所知,现在面对元帅的质问,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元帅问了那话还是要回答的,“末将不知元帅所说是指何事?”
李承勋见镇西将军这种到现在还不如实道来,他心中的火气就更大了,他将西路军呈报的功劳簿“啪”的一声摔在自己的帅台上,“这些战功都是你们西路军所获?这中间没有冒领军功的成分?”
镇西将军听李承勋这样一说,那浑身一抖。冒领军功之罪轻者免职重者是发配充军。
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镇西将军也是把心横下来不怕得罪了李承勋这个元帅大人了,“元帅,你说话可是要有根据的,否则末将不服;这不能不让我西路军将士怀疑是你们中路军想贪没我西路军的军功。”
李承勋怕镇西将军这样说,也是镇西将军戳到了中路军将领们的痛处,一下子激起了中路军将领们的众怒,“你他妈的就是狗嘴里喷粪。”众副将不待李承勋喝斥镇西将军就骂开了。
镇西将军旁边站着的西路军前锋官李光启本来正准备帮镇西将军说话,现在众副将骂声连天,他那还插得上嘴,只得站在一旁静待事态的发展再说。
众副将对镇西将军的一番谩骂虽说不雅,但也给李承勋平息了一些火气。
“镇西将军,你做为西路军主帅,竟敢无视军规,本帅念你长年驻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还想对你网开一面,但既然不知死活,那本帅就让你死个明白,也好阻那悠悠之众口。”李承勋见惯了不怕死的,可还没有见过象镇西将军这般主动找死的。
“那本帅问你,也就是在此地,你西路大军袭击鞑靼人的兵营时,在这之前鞑靼人的兵营里可曾发生过战事?”李承勋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但那一双眼睛还是冒着火地盯着镇西将军。
李承勋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是把镇西将军给一时唬住了,他开始极力地回想前锋官李光启上报的战况,好象是曾说在他们攻下鞑靼人的兵营前曾发生过战事。镇西将军虽然想明白了这事,但是他也不怕,因为前锋官的战报上说得很清楚,不知是什么人所为,而且还有迹象表明那留下的痕迹非人类所为。没有人认领的军功就是自己西路军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镇西将军之所以敢与李承勋这个北征大元帅对着干,不仅是大明军功条例规定有人争抢的军功查明后才算是冒领,更重要的一点是作为一个边关主将的四品官员,元帅是没有定罪的权力的,必须押回京城经三堂会审后才可处罚。
镇西将军想明白这些后再次强硬起来,“元帅千万不要说在我西路军前锋营袭击鞑靼人兵营之前,鞑靼人兵营所发生之事是你中路大军所为吧?”镇西将军这话完全是赤裸裸的挖苦。因为有李承勋坐在上面主问话,那中路军的众副将也不敢说话,只是一个个都怒视着镇西将军,恨不得把镇西将军给生吞了。
“放肆。”李承勋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镇西将军竟然如此这般的无视他的威严,没有把他这个代理兵马元帅放在眼里。
镇西将军也是够野的,他见李承勋被气成这样竟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李承勋不想与镇西将军在纠缠下去,他可不能与镇西将军一般见识,毕竟在朝中为官多年,他的涵养也算是够可以的。李承勋强捺住自己的火气,回头问西路军前锋这李光启,“李前锋官,你详细地讲述一下在鞑靼人兵营所见之事。”李承勋也是改变了自己的问话策略,没有把鞑靼人兵营所发生之事先入为主的作个定性。
李光启见北征兵马大元帅问到自己,他上前一步,同时还看了一眼身旁的镇西将军一眼,见镇西将军表现出来的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也就着胆子说:“回元帅,在我西路大军前锋营突入鞑靼人后卫的临时兵营时,却曾见鞑靼人的兵营发生过战事。”
这些刚才镇西将军也认可了,没有新意,大家也都不感到什么惊讶。
“那你就详细地说说你所见的情况。”李承勋催促着。
“待我前锋营突入鞑靼人的兵营,就见鞑靼人的兵营到处都是战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