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此时知道这谈判是破裂了的,今天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些人是必然要死了,这是他临死前的狂燥。
“时风,本将军不妨告诉你,天津左卫和右卫已向朝廷表示了忠心,就你这支癞蛤蟆本大将军说灭也就灭了,有什么关系。”
时风和林镇抚是知道左卫和右卫投靠了白狗,可他们手下的很多军士并不知道;此时经白狗这样一嚷嚷,所有被围在粮仓的军士都知道了,也引起了短暂的哄闹。
白狗明白了自己面对的这个时风并不是够一个枭雄,也仅算是一个无赖的投机者。白狗看出来了,时风就是想拉着那些天津卫的军士来为他陪葬。
白狗是一个玩人的行家,他怎可能让时风这种想法得逞。白狗要时风和林镇抚他们死,而且还是在彻底的绝望下死去。
“里面被包围的军士你们听着,本大将军知道你们是执行的时风的命令,所以你们过去所做的事情没有错,本大将军现在赦免了你们参加叛乱的罪过;现在只要你们走出来,本大将军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有人把时风和林镇抚等人捉拿了,本大将军给他官升三级,赏银万两。”
时风对白狗这番的喊话也只是嗤之于鼻,他相信自己的这些手下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白狗,你他妈的别白日做梦了,我们天津卫的军士是不会信你这妖言的,我们都是铮铮铁汉,又何惧一死。”时风在自己内心中都在嘲笑着白狗的天真。
时风说的话是信心满满,他那旁边的护卫有几人却是愁云上眉。
也正是在时风话音刚落的时候,在离时风很远的地方就见有一群人冲出了粮仓,往对面的京军奔了过去。
“谁让他们冲锋的,快把他们叫回来。”时风见状喊着远处的林镇抚。
面对突然冲过来的一群天津卫的军士,京军这边也不知所以,瞬间紧张了起来,加强了戒备。
白狗也不知道这群军士冲过来的意图,但他却哈哈大笑道:“时风,不是本将军打你的脸,这不是就有人投降了吗。哈哈哈。一个自顾自己私利,不顾部下死活的人,谁会替你去死。”
白狗虽也不知这冲过来的一群军士的意图,但现在经他这么一说,那原本就有些心动的人,这时见有人带了头,便都呼啦啦朝外面跑出来。
在天津卫军士的心中并不是相信白狗最后所说的这一番话,只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听到时风和林镇抚下达的进攻的命令,而这帮人却在这个时候冲出粮仓,那不是去投降是什么。这就是他们最终信了白狗话的原因。
“本大将军给你们最后十息的时间,再不投降京军将格杀不论。”白狗对天津卫的军士们喊着。
白狗这一声喊就是一道催命符,原本还想等等再看,在犹豫着的人也加入到了叛逃的行列。
现在就是时风身边左右的军士有的也开始动了,时风大怒,这已不是仅仅打脸的问题,而是彻底地抛弃了他。
面对这如溃坝般涌出的兵士,时风此时是脸色灰白,心如死灰。
林镇抚被向外涌出的兵士也是挤得向前跑了几步,最后他在恢复意识后,斩杀了身旁几个逃跑的兵士才算平息自己心中瞬间产生的那种悔意带来的耻辱感。
刚才被林镇抚斩杀的几个军士,死得也不算冤,他们刚才的目的就是想把林镇抚裹胁着跑出一段路程后,再把林镇抚拿下献给京军,来换得自己后半身的荣华富贵。
这事不仅发生在林镇抚的身上,也发生在其他几个人的千夫长的身上,只是那几个千夫长的心志没有林镇抚这般的坚定,本想顺着这叛逃的潮流跑过去,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却没想到被裹胁着跑出一段路后,让叛逃的军士成功地拿下了。
京军让出了几条通道来接受这些叛逃过来的天津卫军士,他们也只是派出一小部分人来看管他们,其他大部分人都保持着进攻的队形不变。
十息的时间转眼到了。
“进攻。”
白狗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在这两个字喊出口时就意味着有着人头要落地,有的人要家破人亡。
一些还在犹豫着的天津卫军士见冲过来的京军兵马,也只得拿起刀剑拚命,想为自己杀出一条生的希望,也或是想成就自己的忠义与视死如归的英勇壮举。
刀剑闪过,卷起而又飘扬起来的是朵朵血花。
白狗在原地,站在战车上,看着那冲进粮仓的京军;他在等待着,等着京军把时风和林镇抚押到自己的面前来。
忽然,白狗见粮仓库里多处冒起滚滚浓烟。这是时风真的开始在焚烧粮仓了。
天津卫的粮仓与户部设在这里的物质中转库是连在一起的,所有的面积加起来有数千余亩的面积。冲进粮仓里的京军也只有两万余人,若如此大的范围内搜寻围剿敌人,兵力并不充裕,若是再分派一部分人去来火,那就更有些力所不及了。更何况有些着火点还在天津卫控制的范围之内。
京军即使灭掉了时风,而粮仓被焚,那也只能算是惨胜。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