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突围以来,张璁都被白狗所忽略,这样渐渐地张璁也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了。现在白狗突然问他,到是使张璁很意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白狗。
白狗见张璁表现出的那茫然的样子,也是有些失望。
张璁见白狗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失望之色,心中是万分地惭愧。在张璁的心中他虽然一直对白狗是恭敬有加,可那是因为白狗是嘉靖帝的心腹的原因,而虽张璁对白狗个人的佩服。现在被白狗所轻视,一时激起了张璁心中的不甘,也使他急中生智,“这里的京军不能动,但我们可以使天津左卫和右卫的生疑,迟缓他们的行军速度,为我们的后援队伍争取时间。”
武山和李锦华听张璁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在那一刻双眼生光地看向他。不动用现在的京军,而又能滞缓天津左卫和右卫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快说。”白狗可是没有武山和李锦华的想法,他只是催促道。
刚才张璁说出这话时,他并没有多考虑而是被白狗那轻视的眼神给激的,现在要他说出一个一二三来还真是难住了他。
张璁并没有回答白狗的话,而是在心中依照刚才自己的说法逆向推衍着,……
白狗没有再催促张璁,因为它刚才使用了自己的神识,知道了现在张璁心中的想法。“这人真虚伪。”白狗在心里发着感慨。
白狗没有说话,武山与李锦华也只是眼巴巴望着张璁,等他最后拿出详细的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天津原来也只是一卫,这左卫与右卫是后来由天津卫分离出去的;这左卫、右卫也都是世袭,只是在原来的天津卫中势略弱一些,所以在分地盘时也就去到了上、下游。天长日久,这利益的不平衡,也就使他们三卫之间产生了一些怨言,最后越积越多,这成了隔阂。说到底这些分歧的产生最终还是因为利益。天津的河运码头大都在天津城内,所以天津最大的利益都由天津卫所掌握,左卫和右卫也只能是对过往的船只打打秋风。
张璁现在想的就是利用天津卫与左卫、右卫之间的这些矛盾来作文章。
白狗见张璁这样,它也就干脆在城楼上找到一处坐了下来,去闭目养神。刚才的一番撕杀它也是消耗体力太多,现在既然决定留下来固守西城门,它也就不再急了,目前来说,战事的进展并不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一切都要看天津卫的时风什么时候开始攻打这西城门。
张璁也算没有辜负白狗的希望,他并没有让白狗等得太久。
“白大将军。”张璁带着武山、李锦华来到白狗的身边。
“想好了。”白狗并没有表现出让张璁希望看到的热情。
“是。”张璁在心里猜度着白狗热情不高的原因的同时说道:“我们可以给天津左卫和右卫各休书一封,表明我们此次只是来平叛天津卫的谋反之事,而与他们左卫和右卫无关,若是他们此时参与进来,等朝廷平叛大军随后到时,朝廷将把他们以同案犯处理,株连五族。”
“这样他们左卫和右卫会相信?”白狗有些怀疑张璁这个离间计的成功率。
张璁遭到白狗的质疑,可他也不敢对自己这计策打包票,他一时愣在那里。这是张璁能想到的在不调用守城门的京军一兵一卒的情况下的最好的办法。
武山和李锦华听张璁说出这样一个方法,也只在推敲着他的可行性。现在见张璁被白狗问住了,便忍不住说道:“白大将军,不管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西城门守城的京军真的是不能调走一兵一卒。”
白狗听李锦华说出这一番话,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死马当做活马医,反正自己这边也不损失什么,能蒙过去当然更好了。只是这往左、右两卫送信的人是至关重要的。
随行而来的仅剩下的几个文官是不行的,虽然他们善辩但胆气不足,容易露出马脚;而京军中都是一些武夫,更是直来直去,不会察颜观色,现在能具备这两方面才能的人也只有东厂的人了。这些人都是谷大用为讨好它白狗而派来帮它的。
白狗这样想定了正准备对武山下令时,它心中忽然又产生了一种不舒服,感觉还欠缺一点什么,所以将说出口的话被白狗咽了回去。
依张璁刚才所说的计策中间有一个关键点,那就不仅要把他们左卫和右卫分割开,同时还要让他们有一种压力,那这种压力是来自于那里呢?白狗明白了自己心中产生的那一丝的恍惚所来自于哪里了。
“你们说,怎样才能使他们左卫和右卫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白狗问张璁和武山、李锦华他们。
“这种压力当然来自于兵力的悬殊啰。”武山是一个莽夫,他是最为崇拜武力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武山的一句话点醒了白狗。
“李锦华,这送信之人就由你们从东厂中挑选,另外你们再找姚遥万户长要几个人陪你们的人一起去。”白狗现在想的就是用京军的军士给天津左卫和右卫造成一种错觉,就是京军现在就驻扎在这西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