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的人员到齐后,白狗就当众宣布此次的事情由张璁负责所有人员的调度和情报的汇总。
张璁是没有想到白狗会来这一手,他有些激动,在这种情况下被重用,大有知遇之恩的感觉。
张璁能不激动吗,且不说这次行动人员的组成涉及东厂、吏部等各大部门,就是嘉靖帝关注的程度也是不一般的,此次若是能建功立业,那张璁在仕途上一定会扶摇直上,顺风顺水。
“张璁此生一定为皇上,为白大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璁激动地对白狗表白。
“少说话,多行动。”白狗算是接受了张璁的投靠,但它也明白的告诉张璁光说不练是假把式,一切以事实结果说话。
“白大将军,天津卫那边的人敢把朝廷派去的人直接灭杀了,而且嚣张地放回一个活口,这说明他们也料道了朝廷会再派人前去,所以我们现在就处在明面上,而他们的情况我们却是一无所知,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张璁既然被白狗推到了最前面,那他就要对此次的整个行动的成败负责。他现在是更不敢有一点的藏私。
“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以白狗的习惯直接带人碾压过去,不服的就灭掉,何必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可主人不同意。
嘉靖帝在白狗临出宫前特意交待白狗,此次最好由张璁负责统一调度,白狗只要掌控全局就行了。
“由东厂的两位掌刑百户潜行到天津卫与他们在那里的人联系上,从暗中策应我们;再派人到驻扎在天津卫外的京军接触,让他们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为了不走露消息,这一次天津卫的后军都督府的军士我们是一个也不能用的了。”张璁向白狗解释道。
“那你就直接说,需要本将军做什么?”就这样白狗还是嫌张璁太过于啰嗦。
“大将军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就大摇大摆地直奔天津卫府。”张璁是真拿白狗没有办法,他之所以这般详细地讲解,目的就是让白狗清楚整个事件的布局,不致于自乱阵脚。
“好,就按你说的办,现在各路人马就出发吧。”现在这一耽搁时间已近午时,再不抓紧时间,今天就不可能离京了。
东厂的武山和李锦华虽然听白狗说把指挥权交给了张璁,但在他们二人的眼里还是只有白狗一人,所以他们二人在行动前还是看了白狗一眼,见白狗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才最先退出吏部衙门。
这一次到天津卫对白狗来说很是轻松,它一路上都是坐在车轿里,车轿是由四匹马牵引,那速度也不比张璁他们单人单骑的慢。
张璁没有给自己安排车轿。他这样做的目的也就是想在天津卫人眼里淡化自己的作用;让天津卫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在白狗的身上,那样他就可以做很多事了。这也算是半条暗线的布置。
天津卫自从在大明初年建卫以来,从原来的小埠码头,逐渐发展成现在有三卫的存在,驻扎的屯恳军就达万余人,再加上军属及政事人员,以及流落此地谋生的民众,已达六七万之众。
渤海与海河的交汇这特殊的地理位置,现在漕运更是繁忙,天津卫码头年货物吞吐量在北方已独占鳌头。
白狗他们行进三天后终于看见了天津卫的城门。这也是张璁要求刻意地放慢了速度,主要是要为东厂的武山他们留出更多的时间进行情报收集。
现在的天津卫早已是青砖包砌的城墙,镇东、定南、安西、拱北四个城门是唯一能与外面联系的通道。
白狗他们现在就伫立在天津卫的定南城门前。在两盏茶的功夫前张璁已派人持着白狗名帖进了天津卫。
现在天津卫的都指挥使是简仕才,整个天津卫也只有他是朝廷调任的,其他的官员皆为世袭,就是那样军士也大多父子相继、世代为兵。
张璁派到天津卫里给简仕才送名帖的是户部抽过来的林立树。张璁之所以派户部的人去,是因为户部在这天津卫设有分司,主管仓储的收放,那自然是与这指挥都使简仕才走得近一些的了。
张璁想简仕才看在这个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这送名帖的人。
简仕才现在看着手中的名帖,威武大将军白狗几个字醒目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对于白狗的传说简仕才也是听说过的,那可是敢把王爷的头颅都敢吞食的人物,他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前几日朝廷派到天津卫来查验田地的官员被几个镇抚和千户给灭了,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他也早就料到了朝廷对这事也不可能这样不了了之,当时他就想若是朝廷再派人来,他也就无非多花一点银子,舍财免灾,过去就算了,可没想到朝廷这次派来的竟然是这个煞星白狗,这说明皇上对天津卫的事是相当重视的。
简仁才本想把那几个镇抚和千户叫过来商议一下,但他最后还是否定了,他担心他们那几人不管不顾的把事情越闹越大。
“时同知,你出城去把朝廷派来的白狗大将军迎进城来。”简仕才喊自己的下属时风去迎接白狗。
简仕才现在可不敢出城去接白狗,他怕自己这一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