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知道父亲所说的帮自己尽快能回到京城只是一个方面,父亲想从这皇家陵园修建中赚更多的银子也是真的。
陈皇后不知如何开口与兴王说这事。除了陈皇后刚到兴王府时那一日见过兴王一面之外,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兴王。
陈皇后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事,也就只好先放下;她又询问了父亲家乡一些别的事。
杨金英在陈皇后与陈万言说话时,她就在四周转着,这时她走了回来,“皇后娘娘,兴献皇太后回来了。”杨金英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现在该是陈万言离开的时候了。
“父亲,你先下去吧。待有机会女儿再传你相见。”陈月娥还是有些不舍。
“皇后娘娘,这段时日父亲就下榻在这城中文峰塔旁的“郢中客栈”。”陈万言也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是知道该离开的时候了,否则不仅害了女儿也会危及到自己的安全。他希望女儿能办成参与修建陵园之事,这样也可以时时看见女儿了。
“母后,先皇的陵园工程进展可是还满意?”陈皇后主动迎上去搀扶兴献皇太后,她心中还是觉得刚才没有陪母后巡察有些愧意。
“这些都是钦天监测绘的图样,风水布局是没有问题,只是这工程还是太慢。”兴献皇太后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现在整个湖广的工匠基本上都到这里来了,只是这南方能做这种活计的工匠还是太少了。
“刚才我与家父也说过这事,家父说能从北方调一些工匠过来。”陈皇后还是把自己的父亲给推了出来,她想能尽快地完工后与兴献皇太后一起返京。她是皇后,她可不想把后宫让给张顺妃。
兴献皇太后听陈皇后这样说,她没有马上回答陈皇后,而是认真的看了看陈皇后,想了一会说:“那就让国丈带人来试试吧。”
陈皇后听兴献皇太后答应了,心中无比的高兴,她似乎看到了明天这陵园就能完工一样。
在京城里。白狗听嘉靖帝说让自己负责大明朝的土地勘察,它本是想拒绝的,但它想到只有自己参与之中,才能确保大明朝所有的二郎神庙得到恢复,甚至还有可能增加,他也就接受了,因为这是白狗目前知道的能使自己恢复神识的一种方法。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吞食象六王爷那样人的头颅,可这一招是行不通的。
张璁那日在朝殿上被嘉靖帝当堂罢免了官职,那心中的憋屈自是不可言表。而且这一次被嘉靖帝罢免还不可发牢骚,因为接替他官职的是自己的朋友桂萼。
张璁心中明白自己也就是做了一次替死鬼而已。嘉靖帝肯定是想拿下毛纪的首辅大臣之位,而为了平衡两派的势力,就借势把自己给牺牲掉了。
张璁这几日一直闲赋在家,每日里借酒浇愁;当然他也在反思自己,思考着什么是为官之道。席书、王瓒等人为了安慰他,几次约他外出散心,都被他婉拒了。
“老爷,有客到访。”张府里的管家对坐在桂花树下又在饮酒的张璁喊道。
“不见。想看老爷的笑话还是来安慰老爷。”张璁一早就坐在这里喝酒,现在已有些醉态了。
“怎么,本将军你也不见吗,架子够大的了。”从管家身后走出来的白狗看到张璁这样就有些生气。它不明白的是不就是丢了一个吏部尚书的位置吗,也值得如此这般的糟蹋自己。
张璁只是看着上面,并没有看见下面的白狗,现在已现醉态的张璁从声音已听不出是谁了,“谁,谁都不见。”
管家见张璁这样说,忙上前替张璁向白狗赔理,“大将军,我家主人醉了,你大人大量,别介意。”
白狗本想转身就走,但想到走后还得再来,它是不想讨这个麻烦,“去,端一脸冷水来。”
管家听白狗说出这话,也就知道它要干什么,也出现了片刻的犹豫,这可是自己的主人呀。
白狗见管家站在那里未动,它就一眼瞪过去。管家可是听老爷们说过这白狗将军的厉害,他心中一想也只得去按白狗的要求去做。
管家颤抖着双手把一盆水端了过来,他下不了手,只是站在那里。
“怎么还要本将军动手吗?你家主人还不配。”白狗怒喝。
管家无奈,只得把一盆冷水一古脑地泼向自己主人的头。
京城的深秋凉意已深,一盆冷水尽数的倾倒在张璁的头上,然后又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从里到外的湿了个透。张璁这时才惊醒过来,那句“你……”也只是说了一半。
张璁看见了面前一脸无奈的管家和管家手中还在滴着水的盆,他同时也看见了站在那里气鼓鼓的白狗。
“白,白大将军。”张璁此时在白狗面前现出满心的羞愧。
张璁想到了当初自己与白狗一起返京时那路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就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收拾一下,明日跟本将军去办事。”白狗说完这话时就准备转身离开。
“白大将军,张璁已不是那日的张璁了,我现在是一介布衣,无官无职。”张璁提醒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