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回到乾清宫时,已是掌灯时分了。紫禁城里墙高院深,那屋中的掌灯自然也就比外面早了半个时辰。
“皇上,现在可是传御膳?”太监孙彬向朱厚熜请旨。
朱厚熜本想说“朕现在还不想吃”的,但他想到现在拒绝了,等一会太监们还会来再问自己,这不停地被打扰总不是一个事。
“那就传御膳吧。”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
朱厚熜的御膳一餐也就是二十道菜,一旬也不会重样,当然这是除一种菜肴之外,那就是“盘龙菜”,这一道菜是朱厚熜从小吃惯了的,也只有每三天朱厚熜就要在餐桌上见到它,那怕是他不吃,朱厚熜看着就觉得是一种享受和安慰。
今天也正是该上这道“盘龙菜”的日子。朱厚熜看着桌上的那道“盘龙菜”,就又想起了自己远在安陆的母亲,好在不久以后自己就能见到母亲了。
因为想到了安陆的母亲也就凭添了心中的几份伤感,朱厚熜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打发太监们收了下去。
威武大将军白狗也早已吃饱后回到了朱厚熜的身边。
原来白狗作为威武将军的待遇就不低,现在白狗能说人话了,更是成为了大明朝的祥瑞之物,那待遇更是好得没话说,它的晚餐就是一大桌子菜。
朱厚熜坐在软榻上,白狗卧在他的身边。
“主人,有什么要问的话你就问吧。”白狗对坐在一旁的朱厚熜说。
朱厚熜之所以还没有问出来,是因为他不知道从那里开头问起。这主要是朱厚熜与一只狗对话,在他心中还是有些不适应。
现在白狗开口了,朱厚熜也就不得不说出来了,“你怎么突然能说话了?”
“这个是因为主人登基大典和祭天大典时,我也接收到了皇天降下的福光,再加上主人登基后,那皇室的底蕴加持,还有平常那些大臣们的跪拜,这些都是导致我能说话的原因。”白狗也许是刚开始说话,虽然说得有的乱,但那意思朱厚熜还是听懂了的。
“朕登基时有福光降临?朕怎么没有感觉到?”朱厚熜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得见那福光。”白狗如实的说,“我感觉我的记忆之中应该是知道的,但现在那些记忆显得是十分地模糊。”
“你有过去的记忆?你一出生不就跟着朕吗?”朱厚熜这就更不敢相信了。白狗是朱厚熜看着长大的,咋还有不清楚的记忆。
“这个,有可能是我的灵魂是来自于另外的空间吧。”白狗也只是猜测着说。
朱厚熜看着身旁的白狗,这时才感觉到与自己曾早夕相处的白狗的神迷。
“那怎样才能恢复你的记忆?”朱厚熜忽然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但从这次我的灵魂能进阶,还能说出人话来看,因为是需要皇天降下的福光沐浴吧。”
“皇天降下的福光?这条件也是太难了吧,谁又知道皇天什么时候才能降下福光。”朱厚熜为难的自言自语的说。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朱厚熜还是有点不死心。
“别的办法也还是有的,那就是主人的皇运越强,那我的记忆就会恢复得越快。”这一点白狗是敢肯定的,因为他原来每天藏在中和殿龙椅的后面,就是在感受皇帝的皇运,用皇室的底蕴在滋养自己的魂灵。
“那,那你现在除了能说话之外,还觉醒了什么功能?”朱厚熜终于把这个一直萦绕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这个朱厚熜不敢问的原因,主要是怕打击到了白狗。
“除了我类的本身技能得到了加强外,我好象还具有了推算之术。”
“推算之术?是能知晓未来之事吗?”朱厚熜不确定地问。
“是这样的,知晓未来之事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白狗并不以为自己有这一本领而得意,他认为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由此可见白狗的心性有多么的强大。
朱厚熜看白狗现在的表情,就猜想到过去白狗的灵魂本体所拥有的经历是多么的精彩。
“你既然有了推算之术,就不能推算出你来自哪里吗?”朱厚熜还有一些不死心,他想知道这白狗灵魂原来的主人到底是谁。
“我现在只能推算出我来自于很远的地方,在穿过一个混沌的空间时,就推算不下去了,可能还是我灵魂没有完全觉醒的原因吧。”白狗在朱厚熜的面前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现状。
白狗之所以这样做除了相信朱厚熜这个主人之外,那就是他要依赖于主人逐渐浓郁的皇运来恢复自己受伤的魂灵。
“那你能否推算出朕的皇运有多少年?”朱厚熜试探着问。
对于这样类似的问题,朱厚熜曾找过高深的方外之人推算过,只是他不知是那些人推算不出,还是真的不敢泄露天意,都只是含笑摇头不说,或是说出一些高深莫测、模棱两可的话。
“四十二年。”白狗推算都不推算,一口说了出来。
“什么四十二年?”朱厚熜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