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唳苦笑说:“小欢啊,上面的政策规定:两校学生的交流,最短是一年的期限。你以为这事就像班主任给小学生调位那样简单?”
“我一天也难忍了!整天与刘大路那个丑八怪见面,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汪小欢的话中,透出了痛苦和无奈。
张鹤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谁叫刘大道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因为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刘大道当面拿话敲打了他:“老张啊,小辈一时误入歧途,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应该给小辈指明方向啊!我听说,昨天夜里,你的外甥女,当众向严俨那个害群之马示爱!这成何体统?”
现在,张鹤唳急切盼望着严俨大发洪荒之力,一下子把刘大道父子给灭了!
但是,严俨为什么迟迟不发威呢?
作东的李展,早就订好了包间,并且先张鹤唳一步到达了。
当张鹤唳到达的时候,李展没有出门迎接。但是,当听到刘大道父子要抵达之后,李展立即走出了包间,等候在了“晋阳大酒店”的大门口。
汪小欢心中不忿,向张鹤唳愤愤不平地说:“舅舅,这个李展,真是狗眼看人低!知道你来了,他不出门迎接。一听到刘大道父子来了,立即屁颠屁颠地迎了出去!明显的厚此薄彼啊!刘大道固然是他李展的上司,难道舅舅就不是他的上司了吗?”
作为官场上的老油条,张鹤唳早就练成了宠辱不惊的功夫,面对外甥女的控诉,他保持了良好的风度,微微一笑:“小欢啊,要想让李展下一次出来迎接我,很简单!你找一个男人做未婚夫,这个男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中的一个:这个男人比刘大道牛,这个男人的爹比刘大道牛!”
汪小欢眨了眨眼睛:“看来,我得嫁给牛魔王了!”
张鹤唳不禁哈哈大笑,随即把所在包间的号码发给了老同学,教育部高教司的范同。
李展陪着刘大道父子进了包间。
一进包间,刘大路就死死地盯着汪小欢,目光中,满是攫取的光芒。
汪小欢呢,对刘大路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一杯茶水。仿佛那不是一个茶杯,而是一个精致的鱼缸,里面游动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金鱼。
闲聊了几句,刘大道看着李展说:“你的同学几点到?”
李展说:“应该快了吧,到了之后,他会给我打电话的。”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正是李展的同学范同。
李展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拉着了范同的手:“老同学,你可来了!”向范同介绍了刘大道、张鹤唳等人。
入座之后,范同主动自我介绍说:“刘校长,张部长,我叫范同,学高为师、身正是范的‘范’,‘君子和而不同’的‘同’。上学的时候,由于我饭量大,同学们就取了我姓名的谐音‘饭桶’。我这个人呢,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吃,标准的饭桶一个。说起来,真让在座的各位见笑了。”
范同诙谐的一番话,把桌上的气氛调动起来了,刘大路忍不住笑了起来,却被刘大道狠狠地瞪了一眼,赶紧闭了嘴巴。
汪小欢看着范同,微微一笑:“范叔叔的话真是幽默!我看过一句话:‘把自己当成调侃对象,一定有很强的心理素质。’说的就是范叔叔这样的人啊。”
……
另一个包间内,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骆洛神,一个是晋阳代市长曾宝珠。
曾宝珠微笑说:“洛神啊,四年不见,你比四年前更美貌了!”
骆洛神淡淡地说:“曾市长,你应该叫我骆总裁!”
曾宝珠一愣,说:“难道你不认为我这个老师了吗?”
骆洛神从容地说:“今天晚上不认,别的时候都认。”
曾宝珠更是吃惊:“为什么今天晚上不认?”
“因为今天晚上你请客啊!”骆洛神:“从来都是学生请老师吃饭,哪能老师请学生吃饭?”
“我请客就成了市长,不请客就成了老师。”曾宝珠说:“但是,我还是我啊!”
“作为市长的你,和作为老师的你,是不一样的你!”骆洛神说:“同一棵树,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曾宝珠淡淡一笑:“骆总看重称呼,是有原因的,我能说一说吗?”
骆洛神也是淡淡一笑:“愿闻其详。”
曾宝珠说:“如果我以市长的身份,劝骆总在晋阳投资,骆总一定推三阻四。如果我以老师的身份,劝骆总在晋阳投资,骆总就难以推辞。是不是这个道理?”
骆洛神不置可否,而是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在此良辰美景,谈钱岂不是太庸俗了?”
曾宝珠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身为经济学院的师生,谈钱是钻研业务。”
骆洛神说:“可问题是:我说过了,今天晚上,咱俩不是师生,只是市长和总裁,谈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