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家家户户像过年一般吃上了肉,这一次他们毫不吝惜的全下了锅,留着肉最终可能会便宜了那些竹林中喜欢偷鸡摸狗的疖子蛀虫,还不如好好果腹一顿。
“爷,刚刚我自作主张给其它户都送了一点,就说是二郎的一点心意。”
毛二郎听见这一句反而急红了脸:“这怎么使得,这得要多少粮食?”
“恩,这样村里人都陈你这份情,以后你这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吴爷,我二郎这一家子一辈子都记得你的这份好,我这没什么报答你的,除了孩子,您看您看得上谁,带着当个使唤下人。”
“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吃人一把米,记人一辈子好,大丈竹,你说是不是?”
毫无准备的大丈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平时虽然和爹对着干,在关键的时候,他从来不敢忤逆他爹毛二郎,更何况他爹给他似乎某了一份不错的前程。
“大丈竹?真的愿意和我走?我这份差事可不容易,可是随时要掉脑袋的。”
“吴爷,在这山里如果荒年熬不过,我,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爹娘最终难逃被饿死。我这样离开不但能省下一口粮食,还能帮着养下一大家子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行,先陪我出去学一门手艺,我正好有一份重要的差事要交给你。”
大丈竹听见自己第一次就能获得如此重用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憧憬,更是喜形于色,一根根用来生火的干木头在他的斧头下应声而破。
就在一块块肉干在被架起的炉子中被煮的冒出阵阵香味后,十多个互相搀扶着,要么伤了腿,要么伤了脚,要么伤了眼睛,要么伤了耳朵的二流子互相搀扶着冒了出来,当发现总算没有错过毛二郎这家的家宴,甚至发现那些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证据的时候,一个个脸上笑得挤成了一条缝。当一个让他们几乎移不开眼睛的漂亮女人在一个刀疤脸男人身边绕来绕去的时候,几个腿脚好一点的甚至凑了上去。
“跟着这丑八怪有什么出息?以后跟着几位爷,我们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胃口很大的,你们养不活我的,不如让你们的主子来,说不定我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们有什么好处?”
“先请阁下喝一口热油。”
就在最靠近漂亮女人准备伸手的二流子回身的一瞬间,漂亮女人身旁那个原本轮着大勺的一个厨子冷不防舀起一勺热油,朝那人慢慢靠了过去,看着那些冒着滋滋热气的滚刀油,原本气势汹汹的几个二流子脸色苍白的闪开了去。
“毛二郎,你有种的给我滚出来,你看看兄弟几个这般下场,都是败你两个儿子所赐。”
毛二郎此刻躲在门背后,战战巍巍的瑟缩着身子,根本不敢露头,挖笋这件事本来就理亏,刚刚得意忘形之下,更是忘记去收拾眼前这些罪证,原本就老实巴交的他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各位是被大丈竹所伤?”一个老者突然冒了出来,好事的问了一句。
“老匹夫,你哪里来的本事管这些闲事?有能耐你含你那古董撮鸟给爷几个瞧瞧再来说话。”
“爷爷。”就在此时,大、小毛竹敢作敢为的出现在正准备发怒的老者的背后。
“就是他们俩,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俩兔崽子。”原本用白布包着一只眼睛的二流子高声吼道。
“这下人赃俱获,这事齐活了。”一行东倒西歪的二流子脸上露出挤眉弄眼的笑意,几个人甚至上来捉这俩兄弟。
“慢着,你说这俩孩子伤了你们这么多人,你们能告诉我他俩是用什么东西伤的你们?”
那些二流子没料到那个厨子又冒了出来,看着他手上那个大勺,众人不由自觉的往后又退了数步,生怕里面盛着热油泼洒向他们。
“他们在周围布下了陷阱,引我们入的套。”
“哦,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如果是我,我绝对不可能让你们从坑里有爬出来的可能,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办?捉他们去报官?据我所知,那片林子好像是你们自己守的地盘吧?自己的地方被别人下了套,这事说出去我觉得你们多半保不住你们现在这份差事了,不如这样,我这里有几个铜钱,哥几个去买点酒喝去去火,等我们吃了这顿饭,自当登门造访,再把这事好好捋一捋。”
“吴爷,何必对他们这番客气,不如我现在就用这把柴刀砍下他们几个狗头,让他们拿着人头回去交差去。”
“你敢?”原本嫌刀疤脸手上那些铜钱少的二流子发觉情况没对,一把抓过铜钱,屁滚尿流的撒丫子就一瘸一跛的往外逃了开去,身后留下一串欢声笑语。
“摆盘上桌,我们准备开饭了。”
一顿有史以来风卷残云速度最快的家宴正式拉开了序幕,新笋烧肉,几乎让每个吃的这口美食的人都无限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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