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还有那么一点姿色的女子被装在一口麻袋中,悄悄被运进了‘如烟阁’的后院,那里有一处阴森森的地牢,在深夜的时候,总能听到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看见自己的‘如烟阁’还能如往常般熙熙攘攘,来人川流不息于这风流之所,老鸨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家里仿佛死人一般,让人背后发渗的笑容。
“希望您说话算话,您看我们现在开始行吗?”老妪一句痛快话让老鸨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冷笑。
进了这狼窝,说话都是我说了算,规矩是否按口头之言进行下去,那到时候就由不得二人了,月黑风高杀人夜,老鸨望着母女二人,早已慌忙的带着二人朝二楼邢捕头的房间走去,老鸨有那个信心,对于连日来唉声叹气的邢三,这母女二人一定能让总捕头满意。
一阵清脆的琵琶声响起,刚刚从邢三房间出来的老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见早已消失于门口的母女二人,她慌慌张张的朝琵琶声传来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还没等她开口,一个财大气粗,满口‘吴侬软语’腔调,让老鸨都忍不住留口水的细皮嫩肉的公子说道:“这唱曲的姐儿我包了。”
“只是......”老鸨脸露难色,刚刚才答应了邢捕头,这再唱这么一出,以后自己还如何在这一行混得下去呢?毕竟邢捕头给自己打过不少招呼,让自己以前获得了不少好处呢。
“这个够吗?”富家公子随意抛出一张银票,早已让老鸨眼睛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数了一下,有多少个零啊,足足几百两银钱啊,望着这一切,早已将刚才的投桃报李抛之脑后。一把抢过富家公子手中的银票,喜滋滋的朝邢三的房间走了过去,不言而欲,发生了前面的那一幕。
当邢三满腹心事的离去之后,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穿了一身伺候丫鬟的打扮,但脸上却出奇的冷静,望着宋凝雪和春红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热泪盈盈,一头扎入了春红的怀中,开始轻轻的抽泣起来。
“我已经看见娘亲了,她被那帮人吊起来了,他们还狠狠的在打她,她们还不给她饭吃,娘亲好可怜。娘亲看见我的时候,一直支支吾吾的,我知道她让我离开这里,但她不走,我也不走。”早已将春红衣衫打湿,哭势完全还没止住的丫鬟悲痛欲绝。
这个丫鬟就是小花,而被小花叫做娘亲的就是那次被她们救回的疯女人,后来其他人都喜欢叫她花姑,一个简单却很亲切的名字,只要有人这么称呼她,那张原本傻愣愣的脸上居然会露出灿烂的微笑,人们都知道,她喜欢那个名字。
自从进城之后,红衫寨的众人早已没有了固定的居所,要不就在破庙里挤一下,或者在大户人家的门沿下抱团取暖。但最让人开心的,是以前的吴三掌柜每天会给他们送来一些白馒头,偶尔还给他们带一些肉食,每当看见这些人吃得狼吞虎咽的时候,小花居然能从吴三掌柜眼中看见泪水与欢笑,小花从他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他思念亲人的情绪,难道吴三掌柜和她们不是一家人吗?她以前最喜欢坐在他的怀里听他讲那些好听的故事了。
吴三掌柜也邀请小花到他的酒楼或者房子里去住,但吴三掌柜能这样关心她,她已经很满足了。吴三掌柜是开酒楼的,如果去他那里,把人家那里弄得脏兮兮的,人家还怎么做生意,懂事的小花拒绝了,人家对你如亲人般关怀,自己当然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哪怕是一点都不行,所以她们执着的过着如乞丐般的日子。
月灵儿为了养活这一大帮人,早已将家底抽空了,望着日渐攀升的米价,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看着一帮帮饿得脸色惨白的众人,早已没有了当先的容光焕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家难,当一寨之主更难,望着城墙上饿着肚皮还在苦苦支撑的官军和红衫寨众人,她有一种想放弃这一切的冲动,到底她还能支撑多久,她心里也没底了。
当小花哭丧着脸来告诉她花姑不见了时候,她急的挥剑砍断了旁边的一块木板,但她却无计可施,脑袋完全不够用,只得陪着小花在那里哭诉,为什么那个挨千刀的还不回来,有他在,至于会现在这种局面吗?一想起这些,月灵儿哭的更凶了,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她需要发泄,一旦决堤,就再也收不回了。
宋凝雪提捻着一筐馒头,看着在那里嚎啕大哭的两人,不慌不忙的走了上来。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哭能解决问题吗?”宋凝雪毫不客气的指责起月灵儿。
“你管我......”月灵儿像个小孩子和她赌气。
“吃饱了再想办法。”宋凝雪给月灵儿和小花一人递了一个香喷喷的热馒头,早已把月灵儿口水都勾起来了。
“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作为一寨之主,她时时刻刻以他人为先,完全把自己往死里赶,而眼神却盯着将馒头放进嘴巴里的小花。
“放心,吴三给土地庙那帮人送过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吃上了。”
“宋姐,你脑子比我活,你替我们想个办法吧。”将馒头放进嘴巴里咀嚼的月灵儿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