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
一切一切,便在那剑身同棍身猛力冲撞的一霎,戛然而止。
胥子思单臂负后,唇角仍是挂笑,踱了两步,左掌一抬,恰将那擎山棍拢在身侧。
“后生可畏。”
宣白墨立时上前,重将长剑悬于身侧,待宣柔翰亦是整理停当,兄弟二人齐齐弓手,冲胥子思深施一揖,恭敬应道:“胥大侠客气,确是我兄弟输了。”
“尔等招式简洁凌厉,应变得宜,又不拖泥带水,颇有大家风范。”胥子思将那擎山棍归置于兵器架原位,弓手相应,又再赞道:“不知二位少侠,师承何人?”
“无门无派,不伦不类。胥大侠实在谬赞。”
胥子思闻听,笑意弥深,仰面阖目,长叹道:“果是奇才。若得调教,必成大器。”
“无论如何,我兄弟二人,终是输了。”
“此一战,你二人不胜,却亦不败。”
“既然不胜,便是败了。”宣氏兄弟对视一面,沉声苦笑。
“除却胜负,总有些更紧要的东西。”胥子思这方挑眉,环顾院门边一干人等,终是将目光定在胥垂垂面上。
“莫要太过执于一物。”胥子思沉吟半刻,又再上前,轻拍宣家兄弟肩胛,轻声缓道:“你等二人,便是太过执于掌上之剑,半分也不肯离身。须知若臻化境,便可人剑合一,身离,而神不离。”
寥寥数语点拨,宣家二人思忖、颔首、摇眉、思忖、再颔首,往复不住。
“你等,欲饮宴,欲挑战,自行定夺。”胥子思面颊微扬,冲围观数人朗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