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刚一落音,人就从院外信步走了进来。
眼睛只是随意一瞥,就皱起了眉头。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我们季家要你们有何用?竟然会败在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手上!”
“平哥,这不能怪他们,是这两个女人太厉害了,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家丁而已。”季月秀咬牙,恨声道。
“月秀,此事稍后再和你算。”那人抬起头看了苏佰乐一眼,“你们是什么人,深夜造访季府所谓何事?”
苏佰乐睨了他一眼,问苏佰武:“小武,他是谁?”
“他是我们季府的大少爷,季平飞!”季月秀眉头一挑,得意地说道,“姓苏的,你就等着吧,看我大哥怎么收拾你。”
季平飞?
苏佰乐笑了笑:“你大哥不是叫季龙飞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季平飞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季平飞一眼,“季龙飞也没这么年轻吧?”
季月秀还要说什么,季平飞手一抬就制止了她:“你姓苏?堂妹夫,这位是你们苏家的什么人?”
苏佰武刚想说,旁边的畲沁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啊欠——”
这一声阿欠成功地将季平飞的眼光吸引了过来。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身黑衣的畲沁,“这位小娘子又是你们苏家的什么人?”
畲沁揉了揉鼻子,朝苏佰乐看了一眼有。
季平飞又将目光放到苏佰乐的身上:“你应该是大姐吧?”
“大姐不敢当,我可没有外姓的弟弟。”苏佰乐冷笑一句,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打这个季平飞进了屋,就连方才在她面前张扬跋扈的季月秀好似有些收敛。
再一看苏佰武,他的表情更夸张。
好像比季月秀更害怕他。
季平飞咧开了嘴:“大姐真是爱说笑,既然来者是客,我们季府也不能怠慢了二位,二位,这边请。”
他一边说,一边朝苏佰乐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是打算将她请到正厅里去。
苏佰乐斜眼朝畲沁扫了一眼。畲沁会意,不大的工夫就轻轻地冲她摇了摇头。
“那就恭请不如从命了。”苏佰乐大大咧咧地往季月秀那边走了过去。
轻过季月秀的时候,她还冲季月秀神秘地笑了笑。
苏佰乐的脸属于那种小巧秀气的圆脸,而她又有些婴儿肥。这样的一张脸,怎么看都不显老,怎么看都像极了一个无害的小萝莉。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季月秀没由来的忽然就觉得全身发冷。
这种冷深入骨髓,她一时半会竟然都不能动弹了。
苏佰乐大大方方地跟着季平飞走出了房间。
到了花厅一看,季平飞四平八稳地坐在檀木雕花太师椅上,朝苏佰乐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大姐。”
苏佰乐也没有扭捏,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一看到她的坐相,季平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但他很快又舒展开来,开口说道:“那位姑娘呢,她怎么不出来?”
苏佰乐耸耸肩:“她又不姓苏,我哪里管得到?”
季平飞一愣,旋即轻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平飞就冒昧地问一句,不知大姐可否告知平飞那位姑娘的芳名?”
苏佰乐将右手搁到茶几上,身子朝他一倾斜,说道:“季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平飞对方才的那位姑娘一见倾心,想让大姐保个媒,不知大姐意下如何?”
闻言,苏佰乐无异于平地惊起一声炸雷。
丫的,这家伙看上畲沁了?
畲沁是什么人?她可不是人啊!
苏百乐尴尬地笑了笑:“这事我可不好说,再说,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你的事,我是为了我们苏家的事。”她全然不顾对方的表情如何,只是一昧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带着我们苏家的人回去过年,不知季大少爷可否做得了这个主?”
“你们三更半夜造访我季府,还能不惊动我季府,想必两位也是高人。”
“高人不敢当,苏某就想问问季大少爷,能否得个方便?”
“理应如此,不过,此事还得等到家父从香河镇回来后再说。”
苏佰乐一听就郁闷了。
这家伙这一手太极打得好啊!
“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这么干耗着,你也知道,今儿个已经是二十五了。再有五天就要过大年了。”
“错了,只有四天了,这个月月小,只有二十九天。”季平飞不急也不恼,淡淡地说道,“而且,不知大姐知不知道,从郡州到香河镇,至少要走几天?”
苏佰乐一愣,要走几天?
自己在路上这一走,算上畲沁偶尔犯迷糊,算上自己时不时地要走错路……
哪怕她租了辆马车,在路上也走了将近半个月。
季平飞的意思她明白了。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