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当然也知道,今天自己和这个女人正面交锋了,在大夫人那里,自己断然是不会吃亏的,可是,万一今儿个这事一传到了老爷的耳朵里,那么……
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是不敢说吧?”她冷冷地笑道,看着苏佰乐气定神闲地站在院子里,她忽然就来了气。
都是这个女人,自己才在这大冷的天被喊着在这里吹了半天的冷风。
可她倒好,一踏进了院门,就没给过谁好脸色看!
更可恶的是这个女人还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名份!
二夫人。
她进门三年多才被老爷在家宴上正式宣布是二夫人的名份,可是这个女人一进门就能得到!
为什么?
这个女人有哪点好的?
为了这个二夫人的名份,她等了三年。
可她一进门就抢了过去不算,老爷甚至还将她驾驭在自己的头上!
这不公平!
这个林府所有的人都对自己不公平!
她恶狠狠地说完,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苏佰乐。
苏佰乐却只是冷笑一声:“你怎么说都成,嘴在你身上。我想说的只有一点,清者自清。”
她懒得和这群愚昧的女人一般见识!
怪得会有头发长见只短之说呢!
一群傻冒,被人当枪使还一个劲地往前冲。
说完了,她就准备去自己的小院去。
和这样的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她真的有点担心自己也会被她们传染。
“你站住!”陈氏忽然就清明了几分,大夫人拿她当枪使,要她当出头鸟,她认了。可是她没有理由让大夫人置身事外!陈氏忽然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大夫人的身上:“见了大夫人,你怎么不行礼?”
苏佰乐闻言朝她走了两步,睨了大夫人一眼。
“夫君可没要叫向她行礼。”
听到此言,陈氏的心都雀跃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狠狠地下了大夫人的面子!
让她也尝尝不被人重视的滋味儿!
“放肆!”大夫人面色铁青,重重地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有足够的理由让夫君休了你!”
苏佰乐眉头一挑:“就算没我有这句话,你也有足够的理由让夫君休了我不是吗?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你这么作,是要给谁看?”
大夫人面色越发的阴冷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夫君这一次只不过是纳一个小妾,和往常一样。
可是,夫君的做法却让她大跌眼镜。
他竟然没等到同这个女人圆房,就抬她做了平妻,这也就罢了。
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女人明明和夫君同房了,她的床单上没有出现那一抹应该有的血迹!
也就是说,如果她真的是以处子之身嫁过来的话,她能接受。
可问题偏偏就是,她不是以完璧之身嫁给老爷的!
这她就完全不能接受了。
林家的血统,断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败坏!
她盯着苏佰乐:“谁给你这么说话的底气?你以残花败柳之身嫁进林府,老爷还不计较你的身份,抬你做了平妻,你还有什么不足的?你要清楚……”
苏佰乐不耐烦地挥挥手:“大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老爷昨晚上可交待了,要在那我里用饭,就不陪夫人了。”
苏佰乐说着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抬脚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这群贱人,要不是纳兰文山说还要一点时间来部署,她早就想干掉这群没用的东西了!
“拦下她!”大夫人一声厉喝,就有两个家丁穿扮的人上前拦住了苏佰乐的去路。
苏佰乐站定,回头看着大夫人,跟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意味道:“大夫人这是做什么?”
大夫人冷眼瞧着她:“来人,请家法!”
请家法?
苏佰乐眉头一拧。
这个疯婆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想要对自己动用家法?
可笑!
家丁们听了,早就有人将家法抬了上来。
苏佰乐这才看到,原来林家的家法就是一根堪比手臂粗的木棍!
不仅有木棍,还有一条比平时坐的凳子要稍微宽一点的凳子。
苏佰乐看着大夫人,平静地说道:“大夫人,不知苏氏做错了什么事,夫人竟要请家法?”
大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得色,她看着苏佰乐一字一顿地说道:“苏氏,你认不认错!”
苏佰乐冷眼瞧着她:“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大夫人冷笑:“来人,先把那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打上二十大棍!”
贱婢?
苏佰乐眼睛一缩,这疯婆子是在说自己吗?
她不动声色地将藏在衣袖里的针握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