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纳兰文山和她说了这些东西了,那么,她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自己买的下人,将来若是有了条件,到其他地方去开分店,那这些奴才还可以带走,他们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有了这个想法,苏佰乐去季大哥那里的脚步都觉得轻快了许多。
如果有条件,最好是自己再培养几个优秀的掌柜。
到了季大哥那里,寒喧了几句,苏佰乐就提到和离的事情上,季大哥只是让她抓紧时间去办,毕竟现在多了苗志根这个变数,迟了会对苏佰乐不利。
商量好了和离这件事,苏佰乐才提到买人这事上面。
季大哥也没有多话,直接带上她就去了人市。
季大哥的人脉广,路子多,这奴才的事,没花多大的工夫就都搞定了。
速度快到令苏佰乐有些咋舌。
她买了八男二女一共十个下人,她将人带到了铺子里,先拿着他们的卖身契给他们立了规矩,再让他们跟着店里原来的伙计们一起干活。
毕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人,他们干起活来都麻利得很,也都卖力得很。
铺子里有古大春两夫妻守着,还有月秀和苏母带着孩子住在包间里,铺子里也不可能让他们住,下午的时候就让古掌柜的带着他们几个去了院子。
好在院子里的空房间也多,就算是先住进了古掌柜他们几个,现在再住这十个人,也不是住不下。
只不过有点挤罢了。
两个女的住一间,其他八个男的,只能这样先挤挤,等到纳兰文山那边开业了,这些人就要都搬过去。
有了下人,但是那服装一块又得花心思了。
就拿香河楼的伙计们来比,他们的‘工作服’都是统一的款式,统一的花色,苏佰乐也只是有样学样,只不过把他们的颜色做了下调整。
这十个人在苏佰乐这里学了三天,事情做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苏佰乐这才将人领到了纳兰文山的面前,让他过目。
纳兰文山对此事也不是很上心,随便给他们安排了下住处,又拉着苏佰乐到对面的香河楼吃茶去了。
苏佰光可以肯定的是,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纳兰文山甚至还特意要了个包间——而且还在林员外在场的情况下。
林员外可以说是将苏佰乐看成了自己的人,哪里能容忍苏佰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更令他炸毛的是,纳兰文山对苏佰乐还时不时的会动手动脚。
苏佰乐僵着身子,有些埋汰地瞪了眼纳兰文山,她提醒他:“纳兰兄,你越矩了。”
纳兰文山丹凤眼一挑,“乐乐,认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的手我都没摸过,今天,不过是和你吃一次茶罢了,我怎么就越矩了呢?”
苏佰乐也是有苦难言。
她不能将自己的心事完全告诉他,只能尴尬地说道:“男女授受……”
“乐乐,在你身上,我看不出你会在意这些。”纳兰文山静静地看着她,“你要和苗志根和离,我是无条件的支持你,可是,如果你非得为了要和人家和离,而如此委屈自己,乐乐,我推心置腹地说一句,我真的看不透你了。”
“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简简单单的女子,你自从回到香河镇,你就变了。”
苏佰乐静静地看着他:“纳兰兄,有些事情一直都是我心思最深处的秘密,你应该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来打探我的心思。”
“你这是何苦呢?”纳兰文山将目光投向他处,“当初的你,不说娇媚可人,但是,是你的率真吸引了我。我见你在北疆城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对人动手就对人动手,完全不顾及后果。”
他收回目光,又放在了苏佰乐的身上:“可是,在香河镇,你的变化太大了。在这里,你根本就不再是那个在北疆时的率真模样。你有顾忌,你畏首畏尾,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苏佰乐抿了抿唇:“此一时,彼一时。在北疆的时候,我做事没有后顾之忧,但是在这里,我不能为了我一时的冲动而让我的家人跟着我遭殃,我也有我的难处。”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别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自从回到香河镇,每每一想起自己那无辜的胎儿……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可是,她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她知道,如果告诉了他,他会用他的办法来替她解决。
她不想这样,她的仇,只能她亲手来报!她不仅要姓林的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还要让他尝尝万贯家财尽散的滋味!
纳兰文山眼神里闪过一抹痛楚,“乐乐,林员外有什么好?你就一定要嫁给他?难道这就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
“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既然这么决定了,我就一定有我的用意,你不要再问了,再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苏佰乐的态度忽然就坚决了起来。
“纳兰兄,苏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