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淡然地说道:“多谢郑掌柜的实话实说。”
她又把郑掌柜送到大厅,郑掌柜的向她拱了拱手:“多有打扰,实在惭愧,告辞!”
其他人见郑掌柜的说走就走,当下便更着急了,所有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去堵郑掌柜的,想要他给个准信,另一个则继续留在店里,准备和苏佰乐理论。
“姓苏的,快让你娘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苏佰乐正准备回到后院去,听到有人这么一喊,她又止住了脚步,冷冷地回头瞥了他们一眼:“古掌柜的,劳烦你去衙门里走一趟,就说这青天白日的,有一群盗匪到我们畲记闹事抢劫!”
“嘿,你这小娘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成盗匪了?!”
“我们手上有证据,你不能不认吧?再说了,林员外可是帮那个女人做的证!林员外能证明那个女人是你娘,你还要怎么说?”
林员外?
苏佰乐眉头一挑,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了。
想不到,自己到香河镇上开店还没几个月,竟然什么事都和这姓林的扯上关系了。
“林员外是怎么说的?”
“林员外说那个女人是你娘,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要不是林员外做担保,我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将钱借给你娘?你娘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她那个德行!”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担保,你还不去找那个给你们做担保的人?对了,”苏佰乐轻轻巧巧地说完,又神神秘秘地对他们说道:“我听说,那个女人的村子昨天晚上遭强盗了,你们可得赶紧去打听打听,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那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苏佰乐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报复!
那么个不要脸的老娘们,敢借着她的名义四处给她举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下好了,大杨梅村昨天晚上又遭了难,这会子,那老娘们应该也没跑远吧?
若是她没跑,那不正好便宜了那群强盗?
要是这么一来的话……
苏佰乐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神情来。
苗志根,就算你回来了那又怎么样?
你娘做的这等子龌龊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还敢三更半夜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她不介意再踢一个麻烦给你!
“对了,那个女人在大杨梅村,你们要是去迟了,估计连一个铜板都收不回来。”
姓谢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就等着哭吧!
“要是在大杨梅村找不到她,你们可以去兵营找一个叫苗志城的新兵蛋子,这小子是那老女人的儿子,他手上应该会有一点钱。”
姓苗的,你敢和你娘串通起来坑我,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儿!
众人一愣,不明白她这话里话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苏老板,我不认识什么大杨梅村的人,我只知道,那个女人是你娘,你最好是现在就给我结了这笔钱,要不然,我要是去报官的话,你脸上无关,这生意,你也做不下去了。”
“这位老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个女人现在应该还在大杨梅村。不过,你们的钱能不能要回来,这就要看老天爷肯不肯帮忙了。”苏佰乐耸耸肩,“其他的,请恕苏某也爱莫能助。”
苏佰乐这话一出口,那群人中有几个人悄悄地退了出去,还有几个人死活不肯走。
他们不走,苏佰乐也拿他们没辙,他们爱干嘛干嘛去,她自己则转身就进了厨房。
最近天气冷,晚上的生意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响。香河镇的镇民们很多时候在晚上都很少会出门,而这其中,又以雨雪天气为甚。
有时候下着雨,一到酉时,街道上的行人就少得可怜了,而一过了酉时,那基本上就可以关门了。
现在离酉时还有几刻钟的光景,苏佰光就算不准备食客们的食材,也得准备一下今天晚上自己店里的人的晚饭了。
她店里的人也比较多,每一次晚饭都是坐了两桌。
原本她以为,她是可以像在家里一样,一大家子不分男女都可以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可是,只要有她的桌子,她手下的那群大老爷们就死活不上桌。
后来她向大春媳妇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除了身份地位以外,还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真是日了狗,封建社会就是封建社会,什么事情都有个条条框框约束着你。
就连吃饭都不能吃得尽兴。
原先倒也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母和季月秀。
月秀刚生产完,只能坐在包间里吃,而苏母这些天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和帮孩子洗洗尿布,洗脏衣服什么的,她几乎是一整天的时间都呆在那里陪着月秀。
就连吃饭都是由畲沁送进去的。
她边边热火朝天的做着晚饭,那边的那一些讨债的家伙们则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畲记坐了个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