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出意外, 钟二第二天早上没能起来,且不止第二天早上,她一连着一个礼拜都没能起来。
对于晚上的种种,她自己是有记忆的, 就因为有记忆, 钟二完全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等不知羞耻的人。
她白天躺在床上怀疑人生,晚上为白天创造怀疑人生的资本。
直到她发现她吃的巧克力豆不对劲的时候,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你太……”钟二哆嗦着手指头,指着余己, 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
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后千言万语,全都化成了一句, “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不同于钟二的惨兮兮, 起来尿个尿都要扶马桶,余己这些天可谓是春风满面, 连皮肤都亮了两个度。
这个人如果不是小天使们从第一个世界跟过来的, 绝对会怀疑他是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知非)落月人归:己己这些天,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熙可熙:看起来直播员非常的滋补呀。
汝鼎:巧克力糖豆可以的可以的。
新名字:钟二就没发现巧克力球里面有苦药味吗?
越人歌:纯巧克力,本身它就苦的很, 直播员估计是没吃过太好的巧克力, 以为就是那个味儿吧。
……
钟二看了看直播屏幕上一群只会放马后炮的小天屎,又看了看, 坐在床边上, 穿着那天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白袍子的余己, 想要发飙,却舍不得。
主要是太招人稀罕了。
最开始认识余己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身长袍,带着一个帷帽,整天神神秘秘。
钟二当时整天都在好奇,好奇他帷帽底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反复琢磨太久,到最后就粘连在上面,撕也撕不下去了。
钟二到现在都记得,她看到余己真正相貌的时候,有多么惊艳。
以至于现在,这人坐在她的床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她根本一丁点抵抗力都稀薄的可怜,有什么火也哑了。
钟二舍不得发火,但这件事属实是有点……太没节操了。
这些天,简直要被玩坏了。
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清醒的时候敲开她脑壳,她也不会说的话,都说了个遍。
钟二脑中闪过那些画面,狠狠搓了搓脸,在心里面唾弃自己,却还是管不住双手,从身后环住了余己的腰身。
余己的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和第一世的那种味道有一点点像,这味道实在是让钟二痴迷。
钟二将头埋在余己的头发里,她本来有轻微的发控,不过这些年下来,她这轻微的症状,有越发加重的趋势。
钟二吸了两口,余己的头上也是那种淡淡的药味,说不出是什么香,不是她闻过的任何一种味道,就是好闻的不得了。
余己坐在床边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钟二圈在她腰间的手背,微垂着眼睫,如果不是这现代欧式装修背景十分不搭调,余己这个模样,简直能直接入画。
钟二搂着余己吸了一会,想起了自己这些天被欺负的那么惨,撅了撅嘴,企图为自己争夺一点人权。
“要么旱死,要么涝死,”钟二哼哼着松开余己,“你再敢给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就不跟你好了。”
余己微微侧耳听着钟二的话,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他就知道钟二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他闹别扭的。
小天使们也服气,至少带入自身想一想,如果被人欺负成这样,绝对会受不了。
余己的模样,是很戳人的点的,但是能消受他性格的人,这世上除了钟二,估计再没有第二个。
钟二哼哼唧唧蹭到余己的腿上躺着,小脸绷着,自下而上看着余己问道。“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想到把药融在巧克力里的?”
余己闻言,轻笑出声,坏的要命,他慢慢舔了舔嘴唇,手指没入着钟二的头发,说道:“颜色挺像的,我尝了一块,味道也和药差不多,用一个小碗微波炉里转一下就化了,还能随便调整形状。”
钟二简直对他五体投地,想想初遇的时候,她现在实在是怀念那个当初单纯而不黯世事的人,亲一口一蹦哒的那个人。
当初的余己,从里到外,都是一片纯白,经过这几个世界的发酵,他现在外面仍旧纯白,可切开之后,里面已经黑的流油。
但是钟二已经栽到他身上,栽了也就栽了,只能认呗,对付过吧还能离咋的……
“我觉得这种办法非常好,”余己对于加料的巧克力豆还挺满意。
“药汁很苦,且有一些药不需要熬制,如果都能制成这样的药丸,又美味又方便储存。”
“巧克力有保质期的大哥,”钟二手指卷着余己的头发,“现代的西药和中药品种那么齐全,费劲做什么巧克力豆啊。”
钟二质疑了余神医的医